春妮被他们语气中的严厉吓了一跳,腿一软,正好跪到了蒲垫上。
“祖师爷再上,普陀山医门第三代弟子越疏狂(弟子颜疏青)今日收年氏春妮为徒,遵医敬道,继承祖业。”
“春妮,跟着为师念。”颜疏青回头看了年春妮一眼。
年春妮点头。
“为医者,需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大隐之心,愿普救众灵之苦。若违医德,愿受火焚之苦,溺水之刑。”
“为医者,需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大隐之心,愿普救众灵之苦。若违医德,愿受火焚之苦,溺水之刑。”年春妮一时之间也觉得胸中涌起了无限豪情,恭恭敬敬地说完了誓言,又从越疏狂手中接过三支香,对着那祖师爷磕了头,上了香。
“乖徒儿,给为师扣头吧?”越疏狂咧着嘴笑。
年春妮又给越疏狂和颜疏青磕了头,这边算是入了师门了。
颜疏青将年春妮从地上拉起来,刚要说些什么,却又皱起了眉,“怎么这样令人不愉快。”
年春妮诧异:“春妮让师父不愉快了?”
“不是你。”越疏狂揉了揉眉间,踏出门去,看着外面来的人,拱了拱手:“各位军爷来们这医馆是做什么?”
“有人说,那烤鸭店的小娘子在你们这儿?”为首的人看了越疏狂一眼。
“是在我们这儿,可是,军爷找她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要把她带走!这次棠樾郡的瘟疫就是他们家惹出来的,不把他们抓起来怎么行?”
“现在还没有任何人对此事做出定论,你们又是哪里来的消息?”颜疏青皱眉,想着帝都的方向拱了拱手:“这儿既然帝都的大人交给我们了,你们又插什么嘴?”
越疏狂从腰间摸出一个玉牌给那为首的军爷看了看,那军爷脸色变了变:“这……你们普陀山的医者自然是与此事无关的,我们也收到命令会对你们礼遇有加,你们只要交出那个小娘子就行了。”
“可……”越疏狂皱眉,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实在抱歉呐,那个小娘子也是普陀山的医者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来者大为意外。
“乖徒儿,快出来给军爷见见,方才行过的礼,再来对为师行一遍。”越疏狂冲着年春妮喊道。
年春妮依言出来,对着越疏狂行礼:“师父。”
那些来抓人的人脸上都不太好看,过了一会儿才转身,上了马,那人又看了年春妮一眼,冷哼一声才离去。
“师父,我爹娘被抓起来了?”
“这个时候,也许那样他们才更安全。”颜疏青叹气,眼中是年春妮看不懂的神色。
“……你们不是说我爹娘没事的吗?”年春妮低头,想起之前越疏狂的话。
“我本来觉得有年文安在,没人会动你爹娘的,如今看来,只怕你也该担心担心你二叔了。”越疏狂说完,坐到了药铺里自顾地看起书来。
有什么东西在年春妮脑中一丝丝清明了起来,她看着眼前自己刚刚改口叫做师父的两个人,皱眉:“你们,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