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春妮贴到莫晓棠耳旁说了一句什么,莫晓棠脸色大变,看着年春妮半天没有做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扯了扯嘴角道:“我来,只是为了处理片皮鸭店里的事儿,本来就没你什么事儿。”
“哦,这样啊,刚刚这个孟姑娘侮辱我来着,二婶,你看我这木有能有……狐媚吗?”年春妮看了她一眼。
莫晓棠讪笑:“是小孟不懂事,你这么识大体的姑娘还能同她一般见识吗?”
年春妮有皱了皱眉:“可人家还未及笄,她就咒我没人要嫁不出去。”
莫晓棠嘴角抽了抽,笑道:“她被人退了亲,心情不好,难免会胡言乱语。”
“哎呀,原来是这儿不好啊。”年春妮指了指额头:“哎呀婶婶,这种人开着烤鸭店难免会放错些什么东西,就算是放不错,这时chang胡思乱想也是不好的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
“行了,我知道这儿怎么处理。你这是刚从九泉庄回来?”
“正是。”年春妮笑了笑,“爷爷很挂念你的。”
莫晓棠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苦涩,她喊了几个人过来:“把这儿好好处理一下,这位夫人,给些银子,帮着她把孩子的病治好。”
“是。”下人领命而去。
她这才转身同年春妮说:“陪我去茶楼里坐坐?”
“正巧我要去买些新茶。”年春妮笑了笑:“我扶着您?”
“不用了。”莫晓棠就好像是怕年春妮摔着她似的,甩开她,自己往前走了。
年春妮笑了笑,摆了摆手,跟在后面。
莫晓棠进去就要了一个雅间,点了一壶西山白露,茶水氤氲间,她抬头笑的凄然:“你一定不信,我如今再说我爱的还是你二叔……可是纵你不信,我还是要说的。我是恨啊,可是若没有爱,我为什么要恨他呢?你说,一个女人这一辈子,离了父亲嫁了夫家,她的天她的地她的所有的一切不就都是那一个男人了吗?谁能忍受得了漠视?你知不知道你二叔有多么的漠视我,我在他眼里还不如一盆兰草……”
“女子,本就不该依附于男子。”
“你说什么?”莫晓棠像是没听清楚似的看了年春妮一眼:“不依附男子?就像是小孟一样吗?”
“孟姑娘其实在心里也是依附了男子的……不然她也不会神志不清……”
“她可没有神智不清,她只不过是经常走神罢了。我问过她的,这次的事情,是她忘记了那些鸭子洗净了那些没洗,所以才会有人腹泻。”
“咦?你什么时候问的?”年春妮好奇,可没见你来了和她说过几句话啊。
“她昨日便找过我,说是……不想干了……累了……”
“你本来就不该找个女人。”年春妮低头婆娑着手中的茶杯,突然抬头问道:“那个在我家店里的女人是你安排的?”
“只是恰巧认识罢了,还真就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莫晓棠笑的悲凉。
年春妮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冷笑:“有些可不是屎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