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平淡地没有一丝起伏,眼睛也没离开后视镜。
“什么打算?”
“杀手的目标是你,不是他,即使会有人追他,但那都是少数,多数还是在我们后面,以他的本事,下车也不会有危险,三个人一起陷入危险的境地,不如两个人好,至少逃脱的那个还可以来救我们。”
黎宇煌听了她的分析,半天没回过神,她的反应真不是一般的快,在这样危险的境地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就不错了,而她居然还能分析出问题的突破口,并且想出解决方案,为自己留后路。
仿佛习惯了般,就像生活的一个小习惯,和刷牙,吃饭,一样自然。
“你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黎宇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等他问出口后就后悔了,谁会经常遇到追杀。
“一般不会,真遇上了比这凶险百倍。”安含饴无所谓的说:“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黎宇煌愣住,他并没有指望安含饴回答,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车子突然加速,黎宇煌赶紧扣好安全带,抓稳扶手。
车子飞快的在路上飞奔,好在这辆车的性能不错,显然比对方要好,因为他们已经远远的甩开了对方,安含饴方向盘一转,眼看前方就是原始森林,路灯已经没有了,只剩下车灯和月亮照射的光芒可以照明,黎宇煌又回头看了一眼问:“我们真要进森林?”
后面的车还没有追上来,他们可以找个路口拐回去,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开快车的技术真不是一般的了得。
他坐在车里都感觉,坐的不是车,是火箭啊,尤其是在黑夜里,视线有限的情况下。
“森林虽然凶险,但隐蔽性好,对我们双方都有利,有什么理由不进呢?”安含饴挑眉问,她知道黎宇煌的担心,但现在没有回头路了倾世弃妇全文阅读。
即使她开车的技术再好,车子没油她也没办法,后有追兵,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她们,森林外围是直路,安含饴停下车,在路边捡了根木棍,回到车上,又飙了五分钟,油箱开始报警。
黎宇煌听到了,蹙眉问:“怎么了?”
老天,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不然他们性命堪忧。
“没油了。”安含饴淡淡的说,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般,宴会结束,车子被逼开上这条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情绪,平静的面对一切,她甚至开枪打死了对方一名狙击手,依然面不改色,仿佛没什么事能让她失控。
黎宇煌望天,为什么要这么准。“那怎么办?”
“跳车呗。”
跳车,说的轻巧,天这么黑,要是摔出个好歹怎么办?
安含饴放慢了车速,将木棍卡死在油门上,自己则坐到黎宇煌这边来,由于座椅坐不下两人,安含饴只能坐在黎宇煌腿上,黎宇煌手臂很自然的环住安含饴的纤腰,她刚想抗议,黎宇却抱的更紧了,充分表明他不松手的决心。
抓住时机,两人一起跳出车外,而车子还在认命的缓慢往前开,即使它的主人已经抛弃了它。
两具身体在草地上滚了一阵,最后被一树阻挡了冲劲才得以停下,刚爬起身,今晚的月亮满圆得,安含饴借着月光扫了一眼自身,还好,这套礼服还算质量过关,没有被树枝划破,只是上面沾上了些青草汁,在原来的颜色上添上了些绿色,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洗不掉了。
黎宇煌也还好,褐色的西服上,只要不沾上白色的颜料,都不是很明显,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枯草和泥土。
两人都还来不及交流一下,跳车的心得,安含饴拉起黎宇煌就往森林深处跑,黎宇煌来不及反应,只能被动的跟着跑,两人跑出一段距离,月光已照不进来了,被上面层层的树叶阻挡,安含饴打开手腕上的表,光束射了出来,以然一支小的手电筒,手里还握着一根树枝四处拍打着。
忽然传来一声响彻天际的巨响,安含饴头也没回,继续走着。
黎宇煌回头一看,只见远处火光冲天,什么东西爆炸会有这样的威力,他嘴角抽了抽。“不会是我们的车子吧?”
“你猜的没错,就是我们的车子。”安含饴给予肯定的回答,将黎宇煌最后一点希夷无情的粉碎。
黎宇煌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可想而知,明天的报纸会怎么写,首先受到攻击的就是恒远的股票,然后……
算了,管他然后如何,总会有办法解决,黎宇煌不再纠结,心情豁然开朗,找了颗大树,靠着树干坐了下来,抬头看着上面星星点点的光亮。
好久没有这样看天空了,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好像是离开美国的前一个礼拜,他刚刚拿到学历,走出哈弗大学校门,同学们说要开毕业晚会,火鹰和叶子送他去现场,还没有到地点,火鹰发现有人跟踪,开着车子跑路,也是这样被追进了森林,然后他们三人一路逃回了t市,找到了傅老夫人,傅老夫人给了他外公留给他的遗嘱,和一群保镖,又在老夫人的帮助下,他拿回了外公留下的恒远集团。
成功的把黎震桦赶出了恒远,虽然也遇过几次暗杀,但那都只是小儿科,六年明争暗斗的日子,他潇洒自如的应对,从不曾吃过苦,也没有今天的落魄。
安含饴仔细的听了会儿,起身往一边走去,黎宇煌立刻站起身,警戒的看了看四周问:“你要去哪儿?”
“有点饿,找东西吃球在脚下。”在宴会上,她连到手了的蛋糕都没吃上,又跟着一路跑到了这里,刚刚精神高度集中还不觉得,现在一放松下来更饿了。
“我和你一起去,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鞋子,这么高的跟,还敢在山地上到处走,也不怕扭断你的脚。”黎宇煌抱怨归抱怨,但还是过来扶安含饴。
安含饴惊愕住,她有点懵了,这个在她面前碎碎念念的男人,还是总裁室里那个冷面铁血的总裁吗?幻觉了,一定时幻觉了,她怎么有点晕乎,她是饿,但还不至于饿的出现幻觉吧!
“怎么吓傻了?”黎宇煌好笑的捏了捏安含饴的脸,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此刻的气氛有多暧昧,动作自然的就像,他就该这么做。
安含饴回神,想到两人在傅家的阳台上差点擦枪走火,还邀请她一夜情,红潮慢慢爬上小脸,推开黎宇煌,站直身。“我没有那么脆弱。”
“好好好,但我一定要和你去。”连说了三个好字,黎宇煌还是不忘坚持,他所坚持的。
“维森叔叔,里克尔叔叔,你们怎么来了?”漫漫打完招呼,看了看四周,最应该出现的人没有出现,漫漫转向做在沙发上的里克尔问:“我妈咪呢?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安漫漫小朋友本来睡的好好的,听到客厅有响动,看了看台灯上的时间,以为是她家妈咪回来了,出门查看。
夸下小脸,不是她妈咪。
“没有,她和你爹地去了。”里克尔说,“所以让我们来陪你。”
维森过来抱起漫漫,在漫漫粉嫩的小脸上大大的啵了一下。“可怜的娃娃,爹妈都不管你了,走跟叔叔回英国去,咱不理她们了。”
漫漫小小的眉头皱起,想了一下问:“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几个跳梁小丑,你妈咪能应付。”里克尔说着抱过娃娃,转身往娃娃房间走去,将娃娃放到她的粉色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放心啊,放心,不是有我和你维森叔叔在吗?明天早上起来,说不定你妈咪就回来了。”
“里克尔叔叔。”漫漫抓住里克尔的手,努力从被窝黎爬出小小的身子,表情认真的问:“我妈咪真的和我爹地在一起?”
里克尔干脆坐到床上,认真的点了点头。
漫漫又问:“今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都说了是一点小事,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妈咪的本事吗?”又将漫漫小小的身子按回被子里,“来乖,睡觉。”
得到答案,漫漫乖巧的躺下闭上眼睛,只要妈咪和爹地在一起就不会有事,两位叔叔还在她家,漫漫不纠结了,孩子就是孩子,放下心里的事,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里克尔看着娃娃甜美的睡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么乖巧聪明的娃娃怎么就不是他的孩子呢,他现在也想要个和娃娃一样漂亮可爱的女儿了,有时候他的真的很羡慕黎宇煌,不知不觉中,孩子都这般大了。
黎宇煌是名副其实的不知不觉,他根本不知道娃娃的存在。
要是黎宇煌知道里克尔因此羡慕他,他一定会气得吐血,错过了闺女的成长期,是多么悲剧的事。
里克尔看了一阵,俯身在娃娃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起身走出房间,轻轻的带上门。
在他们几人心里,娃娃就是他们的亲生孩子,给予娃娃极度的溺爱,不然他们的事怎么可能让一个五岁的孩子知道,甚至出谋划策官窥。
维森见里克尔出来,从电脑上抬头,“娃娃睡了?”
“睡了。”里克尔走到他身边坐下,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闪烁的红点。“他们现在到哪儿了?”
“一处原始森林,但安安一直没有发出求救信号,也没有和我们联系,应该是不想我们直接和威尔逊家族对上,但壑发来消息,威尔逊家族出动了侦察机,我担心安安会有危险。”维森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红点说道,温润如玉的脸上透着一丝担心。
“放心,安安能走出来,并且带上黎宇煌。”里克尔拍了拍维森的肩,走到对面的沙发躺下,他现在要做的是休息,然后以最好的状态去救人。
脑中灵光一闪,维森看着里克尔说:“要不我们也去那片森林。”
“不行,壑说了,尽量不要和威尔逊家族正面冲突。”里克尔闭上眼睛,闲闲的开口。
维森踹之以鼻,冷哼一声,不屑的道:“安安不是一样卷进去了。”
“安安不一样,她是娃娃的妈咪,黎宇煌是娃娃的爹地,她去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我们不能去,别担心了,壑早有准备,我们只要在这里等就好。”
“壑有什么准备?里克尔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维森危险的眯起蓝眸,好似里克尔要是敢说是,他立刻扑过去掐死他。
“问壑去。”里克尔很不厚道的搬出夏之壑。
维森跳脚了,他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他不敢去问夏之壑,也问不出什么,他的这些伙伴都有一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嘴比蚌壳还严实,只要是他们不想说的,你就是威逼利诱,最后打架他都不会说。
“你不怕安安受伤?”维森眉毛一挑,蓝眸露出邪魅的光芒,他就不信了,要是安安受伤了,他还躺的住。
“放心,他们伤了安安哪儿,我加倍还哪儿回去。”里克尔眼里闪过狠戾,话锋一转,“至于黎宇煌,不是有你在吗?”
只要死不了,就没关系。
维森翻白眼,差别的待遇啊,差别的待遇,不过,他喜欢。
“我发现,你每次都有让我刮目相看的本事,来说说,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好让我这个大男人心里平衡些。”黎宇煌丢掉手里啃完的果子,右手拿着根木棍,左手拿出手机照亮,慢慢的跟在安含饴后边,右手中的木棍边走边打草丛。
她说饿了,然后他们找到一颗果树,安含饴说树上的果子能吃,就是树太高,果子结的也太高,凭他们两人,就是叠罗汉也摘不着,他还以为安含饴会爬到树上去摘果子,因为他是看明白了,这女人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结果,他还是意外了。
眼巴巴的看着她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军用小刀,说是军用刀具也不全是,她手上那把比起普通的军用小刀还要小些,找了一颗又细又长的树,砍了,剃了树枝,刚好够长度打下果子,然后他们就吃上果子了。
走的时候还将树砍成两节,现在他们两人手里一人一节握着的就是,足足有两米来长,据安含饴说的说法是。这是拿来打蛇用的,草丛里蛇多,尤其在晚间出没,要是一不小心踩到被咬了,那就更悲剧了。
于是他牢牢握在手里,在次证明,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她安含饴做不到的。
“只要能生存,我可以什么都会。”这是导师教给她的,想起导师,安含饴垂了眼睑,他教会了他们很多,而他们第一个杀的人也是他。东方烈焰在导师的掌控下,渐渐的演变成认钱不认人的地步,夏之壑是继承人,但他没有实权,就像古代的光绪皇帝,空有一身本事和名声,却又处处受制于人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和光绪皇帝不同的是,一个是懦弱一生,一个是杀了阻碍,自己当家作主。
所以他们齐心杀了导师,自己当家作主,也有了东方烈焰今天的地位,安含饴不是后悔,她只是偶尔想起时,会觉得惋惜。
黎宇煌见她垂下眼睑,心里没来由划过一丝怜惜,像她这样年纪的女人,怎么都应该是呆在家里看看电视,约约朋友,逛逛街什么的,再不然也该是为工作而忙碌,但绝对不会像现在杀人都不眨一下眼睛。
她的身份还是安家的小姐,安家在t市也算是有钱的人家,虽然更像是暴发户,但总归人家有钱,不用为钱而奔波。
“安含饴,你是不是遇到过什么?”黎宇煌问,只有遇到过人生转折,或者是大灾大难,才会有今天豁达淡然的心,再苦的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人就是这样,必需要有经历,才会有成长。
“没有。”安含饴淡然的吐出两字,表情平静的像在说,诶,吃了吗?
“有,肯定有。”黎宇煌铸锭的道,他是过来人,有深刻的体会。
“没有。”还是清清淡淡的两个字。
黎宇煌笑道:“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别人,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黎宇煌举起拿手机的手,做发誓状。
“你有完没完,我都说没有了。”淡然的声音冷了几分,标志着她生气了,而安含饴一生气,后果会相当的严重。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何必动怒。”黎宇煌赶紧妥协,他不是不敢惹安含饴,只是不想她生气。
想让她说出来,不是他真的有多想知道,而是怕她憋在心里憋坏了,说出来好过些,他不是在戳人伤疤,是想让她面对,心里有道疤,如果你不去面对它,它就一直都会存在,指不定在那天,又让你痛上一会。
这样反复下去,没玩没了。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走着,安含饴在前,黎宇煌在后,夜晚的林子是热闹得,动物的叫声,仿佛在鸣唱,风吹动树枝的沙沙声,交织成一片美丽的乐章。
完全没有因为两个人类的到来,而有所打扰,又走了一段路,见安含饴没有停下来歇息一下的打算,黎宇煌也认命的走着,高一脚低一脚的乱踩。
大约一小时候,黎宇煌的手机看起来电不多了,他索性关了电筒,将手机放回口袋了,得留点电来求救,虽然他不知道安含饴身上有没有通讯设备,但以防万一嘛!
事实证明黎总的想法是对的,未雨绸缪是决定成败的关键,后来,他也因此接了一通很重要的电话。
“这是哪里?”黎宇煌眨了眨眼,一条小溪出现在眼前,周围都没有什么树,月光照耀下,看的非常清楚。
“不知道。”安含饴找了块石头坐下,也关了手腕上的照明,将手表切换到另一个画面,好似在确定什么,类似于接收信号。
黎宇煌好奇的凑过去看,安含饴一下关了手表盖,马上恢复成了廉价的女士手表,并且款式老土。
黎宇煌小声的咕哝了一声小气,眼神哀怨地撇撇嘴,坐回自己原来坐的石头上,就在安含饴旁边。
安含饴只是莞尔一笑,她已经习惯了她的大总裁偶尔一次的孩子气,这样高高在上,雷厉风行的男人,有孩子气的一面她以不觉得奇怪了,维森,里克尔,包括夏之壑,多少都有这一面,有时候让你哭笑不得驭兽戒。
坐了一会儿,安含饴站起身,又开始走,黎宇煌不情愿的跟上,这回他们沿着小溪边走,有月光,就不用照明工具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黎宇煌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走过这么远的路,走走停歇,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问,他们还搁这儿走下去,并且没有目标。
不是说他体力不支,实际上他的体力很好,只是有些心疼安含饴,要不是因为他,她根本不用来此受这个罪。
“找隐蔽的地方。”安含饴淡淡的说,黎宇煌忽然觉得他不喜欢这样的安含饴,语气清冷淡然,处世态度淡然,连表情都是淡然的,像没有表情的布偶,仿佛在办公室里的微笑都是装出来的。
黎宇煌蹙眉问:“我们不是应该找回去的路吗?”
走了那么远,感情都白走了。
“回去,回去再次被追杀?”安含饴踹之以鼻,讽刺意味浓重。
黎宇煌再次妥协,“好吧,你是对的。”
走了一阵,黎宇煌哀怨的声音又响起。“我们现在是不是迷路了?”
“没有。”又是简洁的两个字打发了他,安含饴依然往前走着没再用照明工具,只能靠着月光,每一步走的越发小心谨慎,丛林里什么不可预知的危险都可能发生。
忽然一阵腐烂恶臭扑鼻而来,安含饴蹙了蹙眉,黎宇煌屏住呼吸,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半响才问出口。“什么味道?”
安含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的说:“动物的尸体,腐烂后经苍蝇爬过,长蛆的时候散发出的就是这种味道,而这种味道往往很招食肉性动物的喜欢,所以……”
安含饴的所以还没来的及说,黎宇煌已经脸色一变,想到她描述的画面,胃里巨浪翻滚他看了看四周,月光照射下,四周看起来很模糊,他仿佛看见安含饴口中那只死去动物的尸体,就在他不远处。
实在是太臭了,终于忍不住,黎宇煌抱着一颗树,狂吐,先前吃下的果子完全贡献了不说,仿佛要将整个胃都一起吐出来般。
吐了一阵,胃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了,黎宇煌支起身,抱着树干不断的喘息,浑身好似没有一点力气。
安含饴过来,拉起他走到小溪边。“洗洗吧,会舒服点。”
黎宇煌浇水漱了漱口,顺便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看着面不改色的安含饴问:“我很怀疑,现在就是泰山在你面前塌了,你估计也不会有多余的表情。安含饴,你就不觉得难受吗?”
所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说的就是她这样。
“如果你在酒吧后门的阴暗巷子呆过,甚至一呆就好似两天,你就会知道这不算什么,那地方的脏乱程度你无法想象,垃圾遍野,周遭的恶臭与蚊蝇环绕在身边,时而还会突然跳出一堆又大又肥又丑陋的大老鼠,横行于垃圾堆中,爬过你脚背的恶心情况,那你才知道什么是难受。”安含饴平静的看向林子深处,谁敢相信世上居然有那么脏乱的地方,偏偏这样的地方还位于号称世界第一大都市的纽约市中。
那个地方,给安含饴几人的印象非常深刻,为了等导师出现,里克尔带着安含笑,安含饴,维森,欧迪兰在那个地方蹲了两天的点,由于要掌控信息,夏之壑是唯一幸运的,因为他没有去。
完成任务后,几人回到东方烈焰总部,五天吃不下饭,就靠着打营养针过日,笑笑更是连水都不敢喝一口,可急坏了夏之壑仙府最新章节。
最后还是欧迪兰想出了一个狠招,几人围在一起看欧美血腥大片,狂吐了一番后没事,一个个恢复正常,后来就是遇到真的血腥事件,都没感觉了。
招虽然损了点,但是有效啊!
安含饴目光悠远的看着月亮,那段过往已经过去,她很少拿出来晒,自嘲一笑,转头,见黎宇煌呆愣的表情,她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谢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