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汗水浸透,冷冷地粘在身上。母亲离世的那几天,她几乎每晚都做着类似的噩梦寻找和坠落,不断的寻找,不断的坠落。她曾经以为自己会大病一场,发烧,或者昏迷;只是她没有,那时候没有,现在自然更不会有。
按开床头的手机,凌晨三点。起身,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心渐渐归了原位。
距离程远带来赵正宁的死讯已过了两天。
她依然没有和琉璃与谭紫透露一个字,照常听课,照常吃饭,甚至莫非布置的任务也在一丝不苟地继续。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有什么东西撕裂开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让她疼得冷汗淋漓。
她从来不想把自己定位为不祥之人,从来不想的。
忽然很想吸烟,只是不能。她知道自己有很多东西不能沾,不能碰;一切可以麻醉神经的,让人逃避和忘却的,都如此。
寂静的房间,只有自己的呼吸清晰可闻。她最近呼吸重了很多,偶尔肺部传来些微的不适感。
吸气,沉,冥想;流转之后从口中轻轻地吐出。可是脑中为什么一直无法放空呢,一会儿是母亲为她纠正姿势的神情,一会儿是赵正宁笑嘻嘻地宣称自己是无敌警草的样子,一会儿又是程远,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她问:你会怕么。
不知何时又朦胧睡去,直到呼吸困难中,拨开捏上自己鼻梁的那只小手。
廖自强光着小脚丫蹭进她的被窝,大眼睛里写满了“起床陪我”,不用手语也看得懂。
顾盼盼清醒后及时微笑:“生日快乐,自强!”她没忘,今天是廖自强的生日。她答应了要陪他去游乐园玩一天,上周日在朝晖就已经请好了假。
“有礼物吗?”廖自强用手语问她。
“有的,只是要等到晚上!”她捏捏廖自强的脸蛋,今天的她没有精神恍惚的权利,答应了的事情就要做到,做好。
有女仆敲门,带廖自强去洗漱更衣。顾盼盼望着小家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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