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三五路上找了靠窗的位置,顾盼盼看着窗外的车流人流,觉得这几天终于又坐到公车的日子很舒坦。她其实并不习惯每天车接车送的生活,那种感觉,怎么说呢,让她漂浮。
就算是她将来一定要聚拢大量的财富,她也还是要跟人挤公车的。这种喧闹的热烈的却又彼此不认识的氛围,很好的化解了她的孤单,却又不用她去开口逢迎。多好,这才是真实的活着的感觉,有着独属于她顾盼盼的踏实自在。
第一周的薪水发了,整整五百。宁姐再三推拒,还是拿她无声的坚持没办法。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否则她也找不到自己的踏实自在了。宁姐不容易呢,虽然她称其为姐姐,但起码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既要照顾轮椅上的冷老板,又要忙里忙外地挑着书屋,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该有多大的毅力。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有命定的人生。
她喜欢揣测和旁观,却不喜欢费尽心力去探寻;就像她会深埋自己的仇恨,不喜别人来挖掘一样。有些情绪其实是洪水猛兽,一旦开闸放出,伤人伤己。
在这样的日子里多想想史铁生,心态会平和得多。她还有很多年要熬,如果没有足够的修养功夫,她要怎么撑得住。
熟悉的旋律打断了她漫无边际的思绪,她从大包中翻出来手机,接通。
他的声音立刻就传进了耳鼓:“盼盼,我想你,我回来了。”
她知道他离开,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他只是在那一夜挂断电话之后许久,传过来一条消息,内容只有两个字“等我”。而那之后,拨他的手机就总是只听到一样的回答:“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如是者三,她就不再尝试。
等与不等,其实没差别。她都是一样的在周六去星月书屋,还债,见莫非莫教授;然后在周日去朝晖教手语,顺便带上了小尾巴廖自强;在之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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