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什么大夫?实际就是一位兽医,专治附近村庄六畜禽病,紧急情况也凑合看人。那兽医匆匆赶到,五六十岁的年纪,白花花的头发,进门一见丕平一身血迹,以为病人就是丕平,高声道:“你先躺下,都流了这么多血,是条牛也该倒了。”
丕平一怔,瞬间醒悟,知道误会了,忙道:“病人在床上,我没事。”
兽医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进里屋看望陈勇去了。丕平来到屋后,去井边提一桶水,将周身清洗了一遍。
他换了一身干净衣物,仔细检查身体,察觉没有任何不妥之处,那怪兽一爪能抓掉陈勇半边胸膛,却对他毫发未伤,不禁让他回忆起从数百米高空跌下,皮肉未损的离奇经过,很显然,他身体具备了某种刀枪不入的神通。
也不知是那兽医确有几分本事,或山里人皮粗肉厚的缘故,到晚间时,陈勇醒转过来,呻吟了一阵,兽医离去时曾说,只要陈勇能够说话,便性命无碍了。
丕平彻底放心,一整天提心吊胆,没片刻宁静,此时心中重担卸下,疲劳如山一样袭来,他回到房间,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已迟,略作梳洗,便去看望陈勇,却见陈勇房间椅上坐有一青衣老者,白白净净的模样,和山里人颇有几分不同。
出于礼仪,丕平对老者点了点头,去床头看了看陈勇神色,此时陈勇正昏昏沉睡,整张脸苍白死寂,毫无半点生气,如同活死人般,颇让人担忧。这其中原因在于他失血太多,短时间内很难恢复。
丕平坐在老者一侧,左右环视了一番,不见陈勇老婆,问道:“老丈可知陈大嫂去哪儿了?”
老者笑了笑,道:“有事出去了。”又上下打量丕平一眼,道:“你便是那位舍命救回陈勇的义侠?”
丕平一怔,道:“我和陈大哥一块儿进山打猎,遇上怪兽,自当同生共死,谈不上谁救谁。”
老者微微颔首,道:“你可知陈勇明儿就得去黑石山挖矿一事?”
丕平道:“略有所知,不过,陈大哥这样子还能去挖矿吗?”
老者道:“朝廷规定,名单上的人只要没死,就必须去挖矿,陈勇此时无法下地,但他早晚会康复,这三年的挖矿义务绝难逃避。”
丕平不由有些气愤,陈勇右胸失去一大块血肉,那地方无法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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