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炙焰对老段说道:“你说得很好,我很满意。我也不会食言,一定会放了你。只是,这之前还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把你说过的再说一遍,随后,你就自由了。”
老段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什么,便结结巴巴惊恐地问道:“你,你要带我去见盟主?”
炙焰双眉一扬,说道:“哦,你还挺机灵的。”
老段顿时白了脸,一个劲儿地摇头,同时哀求道:“楚大统领,你放过我吧。要我在盟主眼前说这些,他一定会气恼地杀了我的。所以楚大统领,绝对,绝对不能带我回去呀。”
炙焰笑了笑,又俯下身,与他平视。一双眼睛,也是安然自若,同时用极其自信的声音说道:“老段,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我说你能活,你就能活。所以你什么都不要怕,只要跟盟主将这件恩怨一五一十说出来就行,后面的事,我来安排。”
老段咽了口吐沫,还是那句话,他没得选择,于是他被李自成带回了屋子看管起来。薛臻看着老段被带走,目光停留在那被关起的房门上,自己则是对炙焰说道:“教主,我们已经耽搁很长时间了,还是马上离开这里为好,以防丁家人发现老段失踪给我们带来麻烦。”
炙焰看着他,他便也转过头看着炙焰,后者点头了说道:“你去准备吧。”
薛臻走了,炙焰站起来,慢慢走到那棵大树下。抬起头,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和那漆黑缝隙中隐约透来的点点月光。
按照常理来说,他不应该再信任左使,事情查明之前,都不应该要他参与这些关键的行动。可他没有那么做,他依旧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般重用着薛臻。对于他的特殊感情,所以他始终不肯相信。尽管怀疑,却不肯相信。
这是一种多么矛盾的心理?
从泽州到赤水,一路经历不说。只是赶到赤水附近,他们便听到这样一个消息,那就是少盟主在今天早上突然好起来了。至于为什么会好起来,那说法就多了。没边儿的也有,可其中一个说法却叫炙焰在意,那就是:魔教的魔女来过了,和那少盟主做了一夜的夫妻便化作白狐逃走,而少盟主就那么好起来了。
后面的离谱,倒是可以忽略。前面的,却大有可能,因为这本就是朱依翊的心愿。如果朱依翊真得来过,那么说不定她还在赤水城附近,说不定,他们就站在同一块土地上听着同样的事。
可那又怎么样?就算她站在他的面前,他能怎么做?他们是父女,是不可能被宽恕的一对父女……
梵若辰突然的好转,叫整个盟主府都很欢乐。梵敖一大早上去看了儿子,也是高兴地老泪纵横。看到父亲的模样,梵若辰心中愧疚,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父亲,便说了从此之后再也不会叫父亲操心的话。梵敖抱着儿子很是欣慰。
这样一天,几乎都在跟儿子说话。梵若辰还记得朱依翊那晚对自己的语重心长,要他帮助撮合魔教与武林结盟之事。可对于魔王,他还是恨的,就像武林中其他正派人士一样,对魔教的成见根深蒂固。所以他,没有说半句。只是内心,在争斗而已。
晚饭之后,梵敖又被其他事情绊住,待事情办完后,已尽深夜。他便没有去自己夫人的房间,又是回到自己的卧室中。因为晚了,他进屋后也没做其他,直接脱了衣服睡觉。下人们走之前,将屋中的烛火调暗。关上门,屋子中静悄悄的。
然而,梵敖却没有睡着。他翻来覆去地,总觉得有一种压迫感来自床幔之后,叫他浑身不舒服。于是坐起来,他掀开了床幔,看向屋子中央。
盟主的卧室,华丽宽敞。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华贵的红木圆桌,就像那个时代许多富贵人家的摆设布局一样。可是,今晚的圆桌却有了不同,因为圆桌的一段,正坐着两个人。而其中一人的身后,也站了两个人。
薛臻大惊,这不是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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