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一定要杀你。”
朱依翊此时也听明白了。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东厂的阉党,还参加过炙焰的监刑。难怪炙焰会板着脸,眼神又这样可怕。如此一个人,不杀他,怎么能解心头之恨?
那人吓得都尿裤子了。他一边给炙焰磕头,一边哭喊着说道:“楚大统领,所谓入了东厂,身不由己呀。小的也是听魏公公差遣,不听话就得死。大统领,你饶了我吧,我,我知道是谁陷害你的。联合魏公公陷害你的人,我知道他是谁。”
“废话,我也知道,还用你说?他就是当时太子,死去的狗皇帝朱常洛!”
炙焰一说完,那太监赶紧收住了磕头的动作,抬起又红又紫的额头,看着炙焰。“大统领,不是太子,那个人不是太子!”
一句话,炙焰和朱依翊都愣住了。前者回头看了看后者,后者看着他,也是惊愕到了极点。炙焰扭回头,对着那人就是一耳光,那人倒在地上,又赶紧爬起来。
“大统领饶命,真得不是太子。”
“放屁,你为了能活命什么事都可以瞎编?可是我不会上当,不会相信你这个阉人!”
那太监哭得简直是歇斯底里了,他流着眼泪鼻涕,抓着炙焰的裤腿,求饶道:“小的没有说谎。那天,就是抓大统领来东厂行刑的那天,小的就在外面伺候。后来,大统领被拖出来,魏公公叫大家都走。可小的靴带开了,蹲下来系。可是怎么都弄不好。等到小的系好靴带时,魏公公便要出来了。小的大惊,怕被魏公公误会,所以就躲在石壁一侧。不一会儿,魏公公和一个人便从大牢中走出来。那个人虽然戴着斗笠,小得没看见他的样貌。可是他绝不是太子,而且,而且他跟魏公公说话时,有那么一句自称了本王。虽然只有那么一句,可小的听得清清楚楚。”
“本王?!是太子的儿子吗?”
“这个,这个小的也不知道了。”
炙焰脸一沉,喝道:“那你还说知道谁陷害的我,这不等于不知道吗?你在骗我,更应该死!”
那人扯着炙焰的裤腿,哭天抹泪地说道:“小的没有骗大统领,大统领你就饶了小的吧,饶了我吧。”
炙焰眯着眼睛看他,许久,他站起来,拔出天鸣神刀。而那人大惊,竟晕死过去了。
炙焰踢开他的手,将天鸣神刀插回到刀鞘中。转过身,走到朱依翊面前。“来,把孩子给我抱。”
朱依翊看着他接过孩子,却依旧紧蹙眉头。“你不杀他?”
炙焰抬起头看看她,便又重新看向睡梦中的女儿。
“杀他,又有何用?你看看他,不过是一个年老的男人,一个可悲的,只为了能活的老人罢了。”
“可他是阉党,曾经跟着魏忠贤作恶多端。如今,又纠结了匪徒祸害乡里。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留着他?”
炙焰摇了摇头:“杀他一个,那些作恶的强盗就会消失吗?朱依翊,国之根本不动,世道还是一样。就算我们此生都在斩杀强盗,国家还是老样子,强盗便永远杀不完。这是我十八年前就已经领悟的道理了。”
说罢,他又看向那晕死的人:“而且,经过今天的变故,他日后都不敢再做强盗了吧?”
炙焰抱着孩子,越过了那个人,走了。朱依翊常常叹了一声,也只有跟他。
本王,如果那太监说得是真得,那么杂刑房看他受刑的人绝不是太子。如果是太子的儿子,当时也只有朱由校一个人。可他,还年少,说话的声音也应该不同。那太监又怎么能无法确定呢?
在刑房的人,不一定是阴谋的主使,也无法排除太子就是幕后真相的可能。只是,那人却至少参与了陷害他的阴谋之中。这个“本王”会是谁?
就在炙焰思索的时候,身后响起了朱依翊的声音:“十八年前领悟的道理?炙焰,十八年前正是你入锦衣卫的时候。是什么要你加入了锦衣卫,是跟强盗有关吗?”
给读者的话:
今日发飙结束,希望亲亲们喜欢,全体大么么,祝大家五一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