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感情已经超过了他对魔教的程度。
看着金姑,炙焰显得有些疲惫,他依靠在椅背上,而这样的神态更是坚定了金姑的信心。虽然谦卑却毫不含糊的回看着炙焰。
“金姑,算算咱们都是一样的经历,都从皇城九死一生逃出来的。对于紫禁城里面的那些破事,你我都很清楚。尤其是你。你应该痛恨这种事的吧,为什么还要在魔教之中再现?”
“教主,属下不知道教主说什么。”
“是呀,你不会承认的。所以我也不准备跟你理论,我会按照我的想法来惩治你。”
金姑大惊,她没有想到炙焰会说这样的话。她是他的得力助手,在如此混乱的时期,他竟然会毫不犹豫的杀她?
“教主,您没有证据,怎么可以随意处置属下?”
“是的,我没有证据。可我是教主,在魔教我就是皇帝。我要你死,不需要理由。”
“属下不服。”
“不服就去阴间找阎王给你做主吧。”
金姑看着炙焰,身子也像是风雨中的残蝶,摇晃起来。
“教主,您真得很爱她,不由分说便要置属下与死地?也罢,属下原就是为了魔教而行,如今就算要死,也拖着那妖女一同下地府,也算是心愿得逞。”
炙焰一拍桌子,喝道:“金姑,说什么为魔教而行,真是放肆。毒杀教主夫人,你还有理了?”
“属下有理,属下当然有理,因为那朱朱依翊就该死。打从一开始,教主就没有必要对她仁慈,又怎么可以喜欢她,准许她生下教主的孩子呢?她是淫妇朱越女的女儿,是朱由校那个禽兽和朱由检那个伪君子的外甥女儿呀!属下不能理解,属下要替教主,替魔教铲除这个妖孽。”
“这就是你毒杀朱依翊的目的?因为她是朱家的女儿?”
金姑垂下眼帘。朱依翊是朱家的女孩儿,这当然是金姑不喜欢她的缘由。可她真正下定决心毒杀她的导火索,却是源于那日见到薛臻和朱依翊“幽会的场面”。
炙焰皱着眉,一脸沉痛地看着金姑,他知道金姑恨朱家的人,尤其是朱由校。因为她曾被那个皇帝淫虐,怀了龙种却被生生打下来。可朱由校却没有因此放过她,命令太监将她带出城外活埋。而她命不该绝,正巧被巡察到皇城附近的薛臻碰上,将她救了下来。
那年她只有十五岁。
因为对皇家共同的恨,他准许她留在了总部。而她那独特的领导力,也帮助他将魔教管理得井井有条,为他和整个魔教解除了后顾之忧。所以对她,他也是感激着的。
如今,毒杀朱依翊,全因魔教的兴衰荣辱,全因自己的大仇未报,他便也是不忍的。可是,他必须杀她,因为朱依翊,是他无可替代的瑰宝。
轻轻叹息一声,他说道:“金姑,我和朱依翊之间的感情的确是荒谬的,就连我也时常会因此而痛苦。可是,爱情这种东西却是叫人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如果有人要杀左使,你会怎么做?金姑,我不可能容忍你对我心爱之人出手,所以我不能轻易放过你。”
金姑缓缓闭上眼睛,流着眼泪说道:“教主要杀我,我就算反抗又有很用?只是金姑追随了教主一场,临死之前,请教主满足我一个愿望。”
“你说吧。”
“十年前,因为左使相救,金姑这条命得以延续至今。如今就要死了,我也想再见他一眼。”
“知道了,我会如了你的心愿的。”说罢,炙焰便对门口喊道:“来呀,将金姑关进密牢中。”
看着金姑被带走,炙焰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反而,更加增添了他的烦恼。朱依翊的解药没有着落,而自己又折损了臂膀,还有整个魔教,现在都在蠢蠢欲动。他还从来没有如此烦恼过。
“来人,请右使过来。”
他找慕容傲雪来,是为了交代魔教事物,尽管现在非常时期,可没有一样抵得上朱依翊的性命重要。所以他要安静地想办法,无论如何都要将朱依翊从鬼门关中拉回来。
慕容傲雪哪里又不担心朱依翊?进来见到炙焰,忍着询问病情的冲动,只是呆立着。炙焰也没有多看他,淡淡说道:“你也知道金姑的事了吧?”
“是,属下知道了。”
“所以执掌司所暂时也交给你来管理,我会待事情过去一些后,选出新的执掌司。”
“属下知道了。”
“下去吧,将门关好。除非是重大的事,不然不要来烦我,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属下告退。”
慕容傲雪看出了教主的疲惫,而他也很清楚,这份疲惫源于迷茫。教主他,想不到办法救朱依翊。
离开书房时,突然吹起了一阵的凉风,他不由得拉起来衣襟,看向院中一边枯黄了枝叶的洋槐树,在深秋的月色下,更是凄凉。他不禁想起初夏时,上面满满的槐花,和那如同花色一样纯白的女人……。
朱依翊闭着眼睛,虽然睡不着,却也一动不动。一整天没有摇那手中的铃铛,自然也没有吃喝。门外的处置使自己忍不住进来了几趟询问,可朱依翊都不做声。这样到了夜里,又有人走了进来。
她不语,那人也不语。于是朱依翊好奇起来,隔着床幔看着来人。
“右使?”
一天没有喝水,她说话的声音也哑了很多。于是慕容傲雪走到小圆桌边,倒了一杯水来到床前。
“夫人,喝口水吧。”
朱依翊抿了抿嘴,挣扎着坐起来,接过水杯,喝了几口。随后她将水杯递出去,慕容傲雪便看着她那雪白的柔夷,明显的瘦了很多。真得想,握着,给她他的温暖。
可慕容傲雪最后只是接过来水杯,对朱依翊说道:“金姑被教主关起来了,所以执掌司所现在由我暂管,这当然也包括夫人的饮食起居。如今不吃不喝可不成,没等教主找到解药,夫人也会先垮的。”
“金姑她,怎么了?”朱依翊心中也有了猜测,可她还是问了出来。
慕容傲雪便说道:“她企图毒害夫人,所以教主要治她的罪。”
真得是她,可她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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