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凉风渐渐吹起,所以晌午站在户外照着太阳,反而是好享受。炙焰闭着眼睛,经过了夏的炎热,终于开始感激阳光,以及它带来的温暖。
金姑轻盈地走过来,在炙焰身侧行了礼:“教主,您叫属下来有何吩咐?”
炙焰便看了她,微微一笑,随即看着前方。一阵风吹过,那树上便有几颗叶子脱离了束缚,欢快地去找寻属于它们的自由去了。而金姑则是压着额上的几缕碎发,看着炙焰长长的发丝随风飘荡。
“金姑,你来魔教多久了?”
“是,已经十年了。属下还记得,十年前的春天,是教主救了金姑的命。不然的话,金姑早就被皇宫里的那些太监害死了。”
炙焰便笑了一下:“救你的是左使,我不过是答应你留在魔教罢了。”
“可是在金姑看来,这便就是救命之恩。”
炙焰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我很感激你。而对你这些年来的忠心,我也是从未怀疑过。所以金姑,我把朱依翊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将她当成你最亲的人疼爱她。只要她过得好,就算是你对我最好的报答。”
金姑看着炙焰,看到了他说话时,双眸中的闪烁。英雄难过美人关,教主终于沦陷在朱依翊的美色之下,他忘记了所有的仇恨以及娶她进魔教的初衷,只想将她捧在手心中呵护。
究竟,那个贱人做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男人都对她那么好?连一向冷酷的教主,也被她融化?可是教主一定不知道,这个贱人勾引了左使,趁他闭关的时候,在地牢中做了苟且之事。
当然不能知道,不然我心爱的左使也要遭殃。朱依翊,你这种女人不值得男人去爱,我一定要帮这些瞎了眼的男人们摆脱掉你……。
深秋,叶子开始变黄,纷纷而落。只有那松,依旧是青青的颜色。在这万物凋零的季节,勇敢地昂首挺胸。
朱依翊提着一桶水,站在园子中看着那些罗汉松,不禁感慨着它们的傲骨挺拔。感慨之后,便又看着手中的水桶。韩妈说叫她来提水,结果就给了她怎么一个小桶,就是单手提着都绰绰有余。这哪里是提水,分明就是叫她出来走走的嘛。
思及此,不由得一声轻叹。
炙焰那日清晨离开后,便真得没有再出现。之后过了五天,金姑来了,说是教主命令的,叫夫人搬到洗衣房去。她们帮着收拾了一通,结果搬过去一看,洗衣房的大院子中赫然呈现一座新房。分明就是才建好的,里面的摆设也很雅致舒适。
朱依翊看着这房子,二话没说,从婢女手中拎起包裹,转向就去了茅草房。结果这些婢女便赶紧打扫了茅草房,给她搭了舒适的床,这才作罢。而那刚刚盖好的新房,便一直空在那里。
朱依翊叫韩妈进去住,韩妈不敢。随后她要洗衣服,韩妈不让。于是朱依翊生气了,韩妈才勉强答应叫她提水去。结果,就给了她这么一个小桶。
哎,要是渴了的话,这一桶的水喝下去都不够呢,怎么洗衣服呀。
朱依翊再次叹息,便拎着那小桶朝洗衣房走去。这样绕过了大花园,身影远远地消失。那松树之后便走出来一个人,慕容傲雪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渐渐消失,这才微微叹息,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教主夫人怀了身孕且去了洗衣房,他一直认为是教主对她的惩罚,心中忐忑不安。而左使的劝告他也还记得,为了不惹恼教主,他也只有暗中关注着她。
可是几天下来,她非但没有受一点儿苦,整个洗衣房甚至整个执掌司都对她好得不得了,他这才放心。
可是明明已经知道她过得好,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看她。虽然煎熬了心,他却心甘情愿。只要能见到就好,远远的见一面,知道她过得还好,他便满足了。
谁知园子还没走出去,便看到路口站着一个人,他定睛一瞧,这不是教主吗?心虚之际,难免慌乱。不是因为自己的安危,却是担心朱依翊。最后,慕容傲雪深吸一口气,还是微笑着走过去。
“教主,今天好闲呀。怎么,您也是出来晒太阳的?”
炙焰挑着眉看他,后者则是一脸灿烂笑容。
“左使,你笑得太灿烂了,通常你这样笑,不是有事麻烦我,就是已经做了麻烦的事。说吧,是哪一种。”
慕容傲雪一愣,随即又“嘿嘿”笑了几声,说道:“今天哪种都不是。属下笑成这样,是因为看到教主的黑发不太适应。哎,毕竟看了五年的白发,突然就黑了。而且教主长得又好看皮肤又白,如今发丝也黑亮起来,属下这魔教小白脸的称号今后怕是要按在教主的头上才合适呢。”
“哼,肯定是做错事了,不然嘴也不会这样。行了,我也懒得问,只要不是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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