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掀起滚滚热浪。金姑端着茶饭,亲自送到书房这里。可是她进不去,因为教主下了令,不准任何人靠近书房,所以是薛臻出来接的。
“金姑辛苦了。”薛臻说完就要走,金姑赶紧叫住他。
面对心上人,再强悍的女人也会感到腼腆。金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教主他,可好?”
“教主自然很好,金姑不用操心。”
“那,你呢?这么热的天,陪着教主关在书房中,身子可受得了?”
薛臻看着他,微微一笑:“我也没事,有劳金姑费心惦记,告退了。”
端着东西,真得进去了。金姑站在太阳底下,微微蹙眉看着他消失了身影。为什么,总是对她这样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的?自己究竟哪里不好了,为什么总不肯接受自己呢?
金姑再一次的哀叹,薛臻的心中却毫无涟漪。他端着茶饭进入书房,便放在一边的小圆桌上,转过身,看着坐在屋子中间,合心运功的教主。
昨夜加上今天,教主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想来那冰翠草起了作用。这样想着,再次盘腿坐在炙焰的对面。哪里有心思吃饭,他要时刻关注着教主,以防万一。
于是又到了晚上,又是金姑亲自送来的饭菜,又是一样彬彬有礼的接受,随即毫不犹豫地离开。
而屋中也已经放满了饭菜。
炙焰纹丝不动,任由汗水不断地滑落。薛臻不由得担心,教主不会因为蛇毒怎样,却也会因为脱水危机性命。
又一夜的无眠,直到第二日卯时,炙焰终于睁开了眼睛。
薛臻依旧席地而坐,一天两夜的坚持,他显得疲惫。此时正对着炙焰,耷拉着脑袋,似乎睡着了。
于是炙焰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左使,天要亮了。”
薛臻一激灵抬起了头,见到炙焰正微笑着看他,便赶紧身子前倾,同时问道:“教主,您没事了?”
炙焰点点头:“暂时压制了毒性,只是不知道能撑多久。下一次再无法控制的时候,便是我的死期了。”
薛臻听到他说了丧气话,心中难过,嘴上却说:“不管怎么样,起码熬过这这一次。教主,起来喝点儿水吧。”
炙焰看着他,他看着炙焰,后者突然笑了一下。
“薛大哥,我现在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我,站不起来。”
薛臻微微一愣,这才憨笑着说道:“是,是,属下这就给教主端来。”
昨夜送来的茶水,已经凉了。薛臻倒了一杯送给炙焰,他便一饮而尽。随后,长长舒了口气。
“再洗一个澡,便真的恢复如初了。”
“那属下马上就去吩咐。”薛臻说着就要站起来,炙焰便叫住他:“不着急,待我能走动了再说。”
于是薛臻便坐回来,陪着他的教主等着站起来的时刻。而于此同时,教主夫人的园子里突然蹿出一个黑影,虽然速度极快,却可以看到她的身形娇小玲珑。朱依翊离开园子后,迅速来到了假山处。
这里,是她救走梵若辰的地方,也不知道那个总说要给她幸福的少盟主,此时怎样了。
不容朱依翊多想,她很快看到了慕容傲雪,这个家伙真得等在那里。朱依翊飞到他的面前,直直地站着,等着看他想要怎样。
太阳已经缓缓升起,依旧的秋高气爽,叫人心情舒畅。慕容傲雪见朱依翊一脸的不解提防,便顽皮地一笑,说道:“夫人,你猜我带什么来了?”
他叫她夫人,本身就有双重含义,如此又故弄玄虚起来,朱依翊不免有些着急了。
“右使,你要说什么就说,我还要快些回去。”
慕容傲雪耸了耸肩,说道:“看样子你今天心情不好,不过没关系,我会叫你笑起来的。”
说罢,他蹦蹦跳跳地来到矮灌丛中,拿出了一个纸鸢。对着朱依翊摇了摇:“我们来放纸鸢吧。”
朱依翊看着他,哭笑不得。感情把她叫出来,就是为了放纸鸢?可她哪里有那个心情,何况这种东西,她也从来不玩的。
“右使,我……。”朱依翊刚想推脱,慕容傲雪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她。
“唉,你别说不陪我玩,我可就这么一个心愿。你要是不陪我玩,我就拿着这个纸鸢哭着在总部转悠,告诉所有人,夫人你欺负我。”
听到他的威胁,朱依翊不禁愣住了。这个右使,真得是是魔教的右使吗?怎么说起话来,像个孩子一样呀。
“你愣着干什么,究竟答不答应呀?”
朱依翊叹口气问道:“放完纸鸢,你便不再纠缠我了?”
慕容傲雪挑挑眉说道:“怎么能说是纠缠呢?不过我答应你,放了纸鸢,你就可以回去了。”
朱依翊还能说什么?便走过去看着慕容傲雪手中的东西,为难地问道:“这个东西,要怎么放?”
而另一边,教主夫人的卧房中,炙焰站在里面,冰冷冷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榻,随后转过身,冲着两个不住发抖的婢女问道:“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