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耳畔,我的耳根顿时变得滚烫滚烫。不过是瞬息之间,我佯装出来的从容镇定便被他打击得落花流水。
可我凭什么要被他左右?凭什么要向往事认输?!我心中好一阵挣扎。
“郎中大人。原来你也有这断袖的癖好?”我的左手费力从他怀中抽出,反手抚上了他贴在我耳畔的脸颊,手指沿着他轮廓分明的颌骨一路下滑,直到他的喉结处。
果然,紧贴着我后背的身子突然便僵住了。
我蓄势猛然发力。右手挣脱他的钳制,一个伶俐转身。便将贴身匕首抵在了他的喉间:“郎中大人,请你记住了,我叫李子林!”
他可以怀疑我的姓名,却断然不该怀疑我羽林军弓箭手的身份。虽然我是女人,但军中的训练,我从没落下过,成绩算不得拔尖,却至少也没给羽林军丢过脸。
邓训抬眉看着我,面色从容又淡定:“羽林军的兵士果然好身手!看来让你给我保镖,我能放心睡觉了。”
我不由一怔:原来,他是在检验我的身手?!
邓训抬手推开我握着匕首的手,唇角勾起一丝轻笑:“当心点,这匕首若是淬了毒,谋杀朝廷命官的罪可就坐实了。”
这话到是真的。那胖子军需官也没说这匕首有没有淬毒,万一我失手割破了他的皮肤……我心下一紧,忙忙将匕首装回贴身的皮套中。
邓训起身掀开前面的车帘,吩咐车夫出发。随后弯腰从座下取出一个布包递给我:“我们要去一趟东市,你这身军装不合适,换一下。”
我接过布包愣住:总不能在他面前更衣吧?
邓训瞥我一眼,拾起坐垫上的《灵驯录》,讪讪笑道:“你放心,本官没有断袖的嗜好。”
可恶!我狠狠瞪他一眼,转过身背向着他,开始卸甲脱衣。
入营半年多时间,我第一次发现羽林军的护身玄甲穿脱起来竟是这么复杂,要解开层层盘扣,还要松开条条绷绳,折腾好一阵才终于将甲衣取下,我又开始解褐袍的衣结。
“我给你准备的衣裳宽松,你可以将护身软甲穿在里面。”
身后突然传来邓训的声音,我仓惶转回头,发现他的目光正落在我拉衣结的手上。
“你为什么要偷看?”我恼怒道。
“我哪有偷看?”邓训一脸无辜。
“你,你还说没有偷看,你……”我褐袍已经解了一半,想着他那道肆无忌惮的目光,就感觉如芒在背。
“我是光明正大的看。”说罢,他干脆将竹卷搁在座椅上,仰头抱臂靠在车厢上,一脸坦然的看着我道:“军中男儿集体沐浴时,都是赤裸相见,你在我面前不过是换件外套,还需要遮遮掩掩么?”
他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我竟无法反驳两界小贩。既然我不肯在他面前承认往日的身份,便也只能继续装下去了。
我脱下褐袍,将护身软甲套上后,躬身拿起他给我的包袱,取出里面的衣裳,却顿时怔住:这件衣裳,分明是我在棠棣馆落水后穿过的那件月白长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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