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话题又开始峰回路转:“就说让你昨夜早些睡,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理会,现在知道怕了?”
“能不能把笙叔找来。”
凭儿一愣。
她还从未听到苏葵拿这种口气说过话。
还有,这种眼神。
这样莫名的坚定和沉着。
就在这时,忽见松尾自门外跑了进来。
一张脸跟凭儿一样,带着生过一场大病般的灰败之色。
眼眶却红的厉害。
凭儿见他如此,忙问道:“怎么了?”
“方大哥昨夜……没能挨过去!”松尾强忍着眼泪说道,“听说还有七奶奶一家……旁边的福田都已经……”
凭儿闻言脸色更白了一些。
昨夜蛊毒发作的确比往常要猛烈太多,其间,她都险些没能挨下去,疼昏了过去,直到天亮才恢复了意识。
直到现在还能感觉的到五脏六腑一阵阵的发疼。
苏葵将松尾的话听在耳中,心中一时间生出了愧疚之感――昨晚她做了一个梦,终于明白这一切了。
那个常常出现在她梦里的女子,曾经一度控制过她神识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前世未散去的怨气积存。
昨夜那血月烈风亦然是那股怨气在作祟。
笼罩着巫谷的蛊咒,是一百年前她被施以火焚之刑时立下的诅咒。
说来实在太过玄乎其玄。
可一想来,发生在她身边的一切竟都是因果循环。
方大哥,还有福田那个孩子……她都是见过的,很朴实善良的人。
“松尾你快去将笙叔请来,说我有急事要问他!”
松尾点点头,红着眼跑了出去。
*********
听罢月笙的话。苏葵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月缪草原来就长在千远岛的月缪潭边。
且在通往千远岛的江面上,有一个无形的结界,只有月族人才能看到千远岛的存在。若外人要进岛也需有月族人相伴。
她想到了关键,看向月笙问道:“所以就算找到月缪草。也只能压制住他们身体里的蛊毒,而不能彻底根除对吗?”
月笙点头,“对,这蛊毒世上无药可解。就算是月缪草也只能暂时压制,需每月按时服下,且时日一久便会养成依赖,若忘服。发作时的疼痛会加剧。”
苏葵闻言心头一震。
“月缪草可以移植到巫谷吗?”
“这草本无奇,只是因为生在月缪潭边吸收了潭水的灵气才有克制蛊毒之效,若移植到别处只是普通的草药罢了。”
“那……这也并非长久之策。”苏葵踌躇着道。
且不说月缪草有限,巫国上下这么多人……来回取药的路程少说也需半年之久。途中出了任何差错,承担后果的便是整个巫国。
月笙见她表情不由皱眉。
“你不需要去理会这些,等我带人取了月缪草回来便送你回王城,在这期间你好好养伤,什么也不必多想。”
对于他来说。巫族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凭什么让月族人来承担他们犯下的错误!
苏葵听他口气,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
“笙叔……”她试探着开口问道:“您知道彻底解除蛊咒的办法,对吗?”
月笙闻言脸上立即浮现了几分薄怒,看向苏葵道:“你想要替他们解除蛊咒?”
苏葵点头。
“你可知道他们做过多少丧尽天良之事?你竟然想要帮他们?”月笙看着她,似格外的不可置信。“当初若不是你娘机灵没喝下那掺了蛊的酒,只怕也会死在他们手下!”
若是他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也还罢了,偏偏他知晓了一切,知晓着巫族那些罪恶和不堪。
为了隐瞒过错,杀了那么多知道真相的月族人,若非不是他们要依靠月族人来寻药,只要他们月族,早早便被灭族了!
他们是可怜,可谁又来可怜他们月族人!
“可他们这次也救了我一命,若不是他们,我已经没命了。”苏葵看向他,缓声道。
“那是因为他们有求于你!如果你对他们没用,他们怎会去管你的死活?”月笙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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