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楼的声音,立马警惕地起了身来,推门行了出去。
堂中只有柜台前的掌柜在总结着今日一天的支出和收入,见苏葵急慌慌的奔了下来,忙出声问:“姑娘这么着急,是要出去吗?”
苏葵却理也没来得及理他。
一把拉开了门闩,提步朝着后墙的方向追去。
“嗷呦!”
一声近乎怒吼的嘶叫声响起,苏葵心头一震,循着声音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逐渐在心中扩散蔓延。
松爹也将这声吼叫听在耳中,不待多想便下了楼去。
被惊醒的松尾还没辨清楚情况,急急忙忙的跟在他后头。
见人一个个的跑出去,那表情一个比一个紧张,掌柜总算认同了那么一句话:外地来的人果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
那两位模样俊俏的公子,也在半个时辰前骑马走了,只说不必给他们留门,明早再回来。
订了房间不睡觉还去外头过夜,他当真是没碰着过如此奇葩的客人。
他摇了摇头,不愿再去多做猜测,低头借着不怎么明亮的烛光打起了算盘来。
“小小花!”
苏葵朝着前面喊道,声音越来越没有气力。
她不知跑了多远,只见周围越来越荒僻,是也不知道这是何处。
小小花早离她很远,若非在夜色中它的毛发过于显眼,她甚至已辨不清该往哪个方向追去。
小小花从来没有这样过,如同发了疯一般。
平时不管它如何撒泼闹脾气,只要她喊上一句,它便会安静下来。
所以……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小花!”
忽然,她见前面小小花的身影忽然停止了前进。在一条绵延的山脉前。
除却那座山外,周遭是一望无际的广阔沙地,零零散散的生长着荆棘丛。
奔跑中,苏葵的鞋子丢掉了一只,此刻裸脚踩在沙地上。能清晰的感受到沙砾中还有着白日里吸收的太阳热度没有完全挥发掉。
“嗷呦!”
小小花仰天长啸了一声。这声音几乎震得苏葵耳膜发痛,她甚至产生了天地都在晃动的错觉。
不敢停顿,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追了上去。
忽然。有笛声入耳。
这音律并不悦耳,反而带着一种无比的诡异和深沉。
像是无数个冤魂在低声嚎叫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一种恐惧和慌乱从内心的最深处钻了出来,很快便随着这不间断的笛声渗透了苏葵整个躯体。
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
苏葵忽然觉得脑子都要炸开了,噩梦般的画面紧随而出。
仍旧是那个火红色的梦,红火色的嫁衣,和通天的熊熊火焰!
苏葵踉跄了几步,被巨大的眩晕感包围,跌坐在地。
随着笛声节奏的加快,小小花越来越狂躁。它不停的嘶吼着,利爪拍在山岩上,似想个整座山都掀了去,不断的有碎石细沙翻滚而下,砸在苏葵身边。
一时间,她只觉得天摇地晃。想直起身子来却偏生无计可施。
“嗷呦!”
小小花的动作越来越急,似在寻找什么东西什么人一般,双眸红的随时都能滴出血来。
整座大山都为它的力量而撼动不止。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笛声骤然止住,刺耳阴鸷的笑声从山中传了出来。
苏葵脸色顿时突白一片,全无血色。
她此刻清清楚楚的感受的到。这声音的主人她绝对在哪里见过!
一股铺天盖地的恨意席卷而来。
“果然啊,果然没错!”那声音里满是笑,带着不可遏制的激动。
“哈哈哈哈!月缪——可还记得老夫吗?”
“你,是谁!”苏葵奋力地站起身来,朝着大山望去,眼中一派恨意。
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嗷呦!”小小花一爪拍碎了一块巨大的岩石,随之,山脚处隐隐显现出了一个狭隘的洞口来。
洞中有一手拄拐杖的银发老者缓缓行了出来。
“族长果真健忘,这才一百年的时间,族长便忘了老夫了吗?老夫可是日日都惦念着族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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