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春泥更护花,而我有我的秋水县,有几个好友,有一群在码头上相熟的搬运工,有因为疟疾结下深厚友谊的疫区人民,那才是我真正的归宿!散着的发丝突然被轻轻的拨动着,最后被笨拙的挽起绕成一个不大结实的发髻后,便是用一根瓷簪作为固定。自己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头上的簪子,摸着那熟悉的轮廓,除了两个断截处专门用了包银来衔接外便还是那根被我摔坏的白莲花圆扁瓷簪。原来王政一直随身带着它,王政是在意我的,不然为何这般在意这跟簪子?才将它修复好,现在帮我挽了发上了簪?
后背一个温暖的身影轻轻的靠着,显得有些笨拙,但一点也不影响到我感受到的气息,是真真切切王政的味道,跟当日我们一起困在神树下的味道如出一辙。当日因为我太惊恐而相拥一块,这次,倒是王政的主动靠近,心中的感动不禁让整颗心暖暖的,但为什么我的身体在颤抖?王政是我心里爱的那个人,为什么我的身体还这般?自己不禁更加慌乱!
“瞧吧!都叫你多穿件衣裳就是不愿意,现在倒是冷得直哆嗦了?这簪子那日摔断后,我找了师傅帮忙修好一直带在身上,没想到今日还能继续戴在你头上,只要你不嫌弃它曾经断过倒是很配你!自己曾经也想过走仕途之路,但现在我知道更应该选择和你们一块离开麒麟都,在秋水县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也是不错的。便是开个私塾帮着教上几个学生也能把这一家子的日子给过起来,以后,便是由着我来照顾你和孩子们可好?”王政还是继续不紧不慢的说出话来!
但对于我更多的是承诺,以前,没有从他嘴里得到过承诺,今日他这般的说倒是让我好一阵感动,王政是决定以后再也不离开我们了吗?他想照顾我和孩子们一辈子吗?为何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不仅为我插上曾经失而复得的簪子,来给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不行,我已经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买卖交换过,这样的身体是肮脏的。我不能完全责怪白子宇,要怪就怪我当初太自信,明明清楚白子宇对我的意思,每次都为了生意打着侥幸的心理,对于我这样的惩罚是我罪有应得。虽然这个身体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但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大闺女的我根本越不过这道坎,我不知能否接受王政,我不能再把自己的错误惩罚到别人身上了,即使王政曾经一再抛弃我们孤儿寡母有错,但我没有必要把自己的罪责加铸于王政身上,自己不禁使劲的摇了摇头。
“在狱中成婚确实是苦了你了,等回了秋水县我再八抬大轿迎你进门可好?”王政见我使劲的摇头不过是轻抚我的发丝继续说道。
我该如何抉择?这个幸福对我来说就如同中了大奖一般,但曾经自己的经历,害怕的东窗事发还有心中的那道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那时候王政会不会再次离开我?这般惶恐的生活还要继续吗?可是王政一直带着他送我的发簪啊!他心里是有我的,不是吗?
ps:
不好意思,一点半才下班杀回家发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