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儿子不高兴,什么也没说,陪着母亲兄长妻嫂等用了午膳,饭毕休憩了一会儿,这才把沈千山叫到书房里,劈头骂了一顿,无非是训斥他任意妄为不尊将令罪不可赦等等,只把沈千山听得这个郁闷,心想我这是立了功回来吗?皇帝姑父发作了我一顿,到了老爹这儿,更严重,我直接成罪不可赦了。我怎么了我?难道烧了金月的粮草,我还成大罪人了?老爹你不会是金月国的奸细吧?
当然,这种话是绝不敢说出口的。因蔫头耷脑听完了老爹训斥,紧接着,皇帝的封赏就下来了。
因着沈千山立了大功,偏偏他又是个黄口小儿,便没有再赐出身,仍只是之前出征时封的那个虚衔一等奖军。不过皇帝也不好亏待了这个外甥,所以别的赏赐就格外多:黄金一千两,白银五千两,上等东珠二百颗,上等珍珠十斛,金珠一斛,上等云霞锦五十匹,上等茜云纱五十匹,柔香缎五十匹,其余各色锦缎各二百匹。除此之外,还有两柄宝刀和五匹大宛良驹。
这赏赐对一个区区孩童来说,可说是非常丰厚了,又因为睿亲王府大房二房家底充足,因此这些赏赐全都是沈千山收在自己的院子里花用,可以说,因为这份赏赐,这十岁的小孩子已经一跃成为京城不满十五岁少年中最有钱的一个。
战场是不用想着了,但日子还要过。沈千山不是自怨自艾的性子,只消沉了一晚上,第二天便依然早起,耍了几趟拳法刀剑,又去校场上练习了一会儿骑射,只练得浑身都出了汗,他才觉着舒坦些。
回到屋里沐浴了一番,大丫头桂花一边给他更衣一边柔声道:“刚刚太太使人来说,如今爷既回来了,先前的学问不能落下,问爷是要去族学还是仍像从前般另请先生?若另请先生,先前的陈先生却是不能过来了,他母亲亡故,上个月就回乡守孝。不过太太说了,让爷放心,这些事情有老爷,必然还有好先生的。”
沈千山听说那个陈先生回家去了,倒是有些可惜,这位先生和自己的脾气也算是相投,不是那些寻常的古板夫子哥就是一个传说。因考虑了一下道:“大哥二哥都没有去族学,我也不耐烦过去,让那些人围着巴结,有什么意思?还是另请先生吧。只是不要太死板的,爹娘知道我这性子,坐不住的。”
桂花笑着答应了,又笑道:“快要入伏了,天气定是越发炎热,幸亏皇上赐了十匹茜云纱,那个配了内造细麻做外面衣服,或是直接做内里衣服,都是极凉快的,太太已经说了,要给爷做几套夏衣呢。”
桂花说到茜云纱,沈千山脑海中便跳出一个小小沉静的身影,想到这茜云纱是十分难得的,民间根本见不到,就是宫里,每年也不过只有五百匹左右,多是位份高的嫔妃们才能分到,如今皇帝一下子赐了五十匹给自己,不能不说是大手笔了。不然的话,即便是天子近臣公侯府第,寻常也难见到这布料。
想到这里,便想起昨日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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