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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差点死了!”水溶低声喝道,“他昨儿那个阵仗你是没见到,便是我也是见所未见!当真是训练有素,提前清好了道,人上来,招呼不打一声就是杀招,要不是白将军在,我现如今也没命同你说话!你顾忌着兄弟情谊,林沫顾忌着你,他只当杀了我们也什么事都没有,下回林沫再出什么风头,他还要去杀,死了我,死了林沫,你也就高兴了?”
水浮哑然,说不出话来。
“昔日义忠老千岁为太子时,圣眷隆盛,而昌平侯因淮北案为上皇所不喜,义忠千岁欲纳昌平侯之妹为庶妃,昌平侯婉拒,义忠千岁毒杀之——上皇盛怒,夺其太子之位,改立废太子。”水溶冷笑一声,“昌平侯彼时是待罪之身,而义忠千岁乃是上皇最心爱的儿子呢。殿下是觉着七殿下比义忠千岁当时还厉害,还是觉着林侯不如昌平侯呢。”
水浮被他吓了一跳。这京里流传得最广的就是消息。水沉虽说自己行事小心,没留下什么破绽来,可今日水淯不来了?水淯都知道,可见这个“没留下什么破绽”也不是什么有用的。
林沫瞧样子倒不是准备去告发他,想来正是如今查账到了关键时候,他不愿意叫那些不看好他们的人得意,只是心里这个结,估摸着是真放不下。
“你都能说得动沉之来我这儿玩负荆请罪了,怎么就不能叫他去林沫那儿赔个礼道个歉?林沫这人虽然小气,大是大非可从来不是不晓得的。”水溶劝道。
水浮叹了口气:“得了,我这儿本来就你同沉之两个人,现如今连你都倒去了泰隐那儿,沉之替我不高兴呢。他脑子是直的,我若是能劝得动,也不用着急上火了——你的伤没事吧?”
“死不了。”水溶道,“劝不动也劝呀,至少叫他晓得他这样做非但帮不了你,还给你惹了一身麻烦——算了,你这么说,他又该觉得林沫压着你了,去说你不稀的他这么帮倒忙不行?”
水浮道:“你这么说下去,连我都快理解老七的心思了。”
水溶见劝不动,也只得摇着头回自己那间屋子算账去。他本来就是户部编外的,后来又来了几个比他还编外的,户部倒没有空余的地方,水溶见柳湘茹姿色可观,客气得请他到了自己那儿,如今他勾搭林沫不成,怎么看柳湘茹怎么像强劲的对手,深恨自己当初因色误事,找了个敌人放眼前恶心自己。
柳湘茹那张嘴,是不分尊卑贵贱歹谁刺谁的,瞧见水溶神色不好,非但不上来巴结奉承一番,反而笑道:“想着两边好,结果落了两边的骂,人人都说北静王精明聪慧,我怎么觉着不对呢?”
水溶咬牙道:“我这不叫蠢,我这叫怂。”
饶是柳湘茹这般嘴巴毒的,也被他这句自我评价给惊得瞠目结舌。
“自己没本事,说服不了谁,格局也就僵在这儿谁也动不了,又没胆子学林沫动手段,我这不叫怂叫什么?”
柳湘茹想了半天,觉得北静王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天之骄子,能做到八面玲珑不管哪派都引为知己也不容易,叫他这么妄自菲薄下去,估计得坏事,于是好心好意地安慰他:“倒也不尽然,诺,那瓶子伤药是林侍郎给你的,拄着伤腿亲自送来的呢,你不在,他还等了一会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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