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卢二爷,伸出指头指了指正屋的方向:“与我们卢府置办桑园一桩,有些干系。”
忙是低声提醒道:“娘子可还记得。当初我同府中两位提及,有关来年桑皮纸必将短缺的那桩后,太太不但是忙着着手寻找合宜的桑园所在,更将后续之事也不曾罢手一旁。反倒是,遣了心腹之人往纸作坊中。好一番问讯。”
“至于最后定下的那处,便与太太娘家兄嫂二人。关系颇深!”
原本那句:“当然记得……。”已是冲口而出,但随后的一句关系颇深,不免让二奶奶顿时停在了当场,显然已是大吃一惊。愣住片刻后,才再度追问一声道:“难不成定下京畿那处旧作坊的人家,便是大舅父家!”
却见这位忙不迭摆手解惑道:“哪里敢这般明目张胆,自然是另用了别家的名头。你道是谁家,我也是才听得老爷略露了一回,正是归在了,我那才落了女户的表姐名下。”
说道起,大舅父家那位与丈夫和离的表亲,这旁的卢二爷不免还有略有遗憾道:“虽是自此后,便可眼不见为净,但毕竟还有两个孩儿在其中牵扯着,又不能如同咱们前世那会儿,多半判给有经济能力的母亲一方,又怎忍这骨肉分离之痛!”
就算自前朝那会儿,便已有合离一说。对于此等之事,多半也不会引得世人驻足议论,寡居之人朝廷也不勉强其守节,更是还曾多方鼓励这些妇人们再嫁之事。
可到底在这孩儿的归属一桩上,却多半对女方是极为不利的。不为旁的,单是一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便将这道门给死死的堵上了。且说那些寡居之人,反倒不必为此等两难之事忧虑不堪。
因为官府早已有了明文规定,寡居妇人可将亡夫之子一并带了再嫁他人。但惟有一条却是万万改它不得,那便是前夫所留的一切产业都需落在其子名下,放可再行改嫁。
这般一来,便可杜绝那些为谋夺他人产业,而不惜手段之辈红楼如玉君子全文阅读。另将产业留下,也已是明确了孩子的姓氏不得该变,所以这一项也得到了亡夫亲族的一致认可。
由此可见,无论是寡居之人,还是因故和离的妇人都已不再是那般被人看轻了。至于另有一些仍愿意守节之人,朝廷当然也不会予以强行阻止。
虽说这一切都因建国之初,人口凋零所致,但这些年来都不曾有所改变,自然也已形成了其存在的必要。就拿卢家的这位表姑奶奶而言,的确就是因此一项,才得以摆脱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对于表亲而言,此一世上到底不比前世,原本就因家中子女稀少而变得格外亲近。眼下正被这夫妻二人提及的那位,才得以办妥了合离一事的表姐,便是因为不堪前夫的狂放性子,才不得已说服了娘家至亲,彻底与其断了夫妻名分。
“按太太的原话,就是那人性子未定,起初请人上门向表姐提亲之时,无论是言谈举止都是一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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