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这位姨太太的明示,牙行薛婆子是免不了赔着笑脸,一通耐性劝说,毕竟又是一家要寻良家的女儿,却是难办的很。只怕单凭牙行眼下的人手,必定是不能够的。且不说,都学着卢府更是难上加难,那家寻的可都是只有十一二岁的小丫鬟。
哎,若是有一家挨着一家来寻,倒是好事一桩,可这一股脑的全都打听这事,可就不麻烦咯!是排定了前后,还是比照着各府的官职大小而定,都不免吃罪与人。小小的牙行却是谁都惹不起,何况京城之中,又不单是他们家……。
突然电光火石一般,叫这薛婆子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本来这天下的银子就不是他一家能挣完的,要是联合了相熟的那几家,一同将这桩接手下来,才是省时省力!
想到要紧之处,忙应下了两家所托,匆匆回转而来无敌保镖。听完薛婆子的一番言语,这旁二人不禁亦是惊愕半响。这卢府既不是那名声在外的公卿之家,又不是朝中高官,难不成就因为府上做了公主伴读的二小姐,未免也太过了些吧!
见她二人面露吃惊之色,那旁的薛婆子才摇头轻叹了一声:“这等富贵门第的内宅家务事,你们又哪里去晓得哦,就更别提你张五家的才来牙行,还不到两年时日。”
忙又比出两根指头来:“这才没出三日,便有两户家人已是寻上了门来。且不说这般的消息必是传得最快,指不定月底前,就另有几家问起此桩的。所以,还需联合了别家一起才是要紧。”
不等这旁两人面面相觑,已是摆手将为何这般行事的缘故,细细说了与她们俩知晓。果然当听得薛婆子,提及其中的利弊得失。不免也随之是连连颔首。
两人心中的惊恐也是不言而喻的。虽说比起一旁张五家的来,这刘长根家的已算是牙行的老人了,但与做了整整二十余年的薛婆子相比之下,便差了好大一截。而且她与乡党梅子娘,不过是才来京城没几个年头,与薛婆子这等本土本乡之人而言,更是没得比。
想当年,她薛婆子年纪轻轻便是寡妇失业,为了不被堂叔父强走了两个幼子,才卖了郊外的田产。投奔了城中的娘家舅母。那时的艰难便是可想而知,不过好在她娘家舅母在城中有两家私牙经营着,日子倒还不差。
于是这才刚二十出头的薛婆子。便学着做起了牙婆这桩来。而那个家中断了子嗣的堂叔父,也是碍于薛婆子娘家这个在京中颇有势力的舅母,才没敢前来闹事。
就连这薛婆子都倍感不安,想要联合了别家一同接手,她们二人又哪里敢多言半句。这旁张五家的更是连连点头:“薛嫂子有事尽管吩咐。咱们好歹也得把这难得的大笔生意,留多一份在自己行里。”
“就等你这一句了,别看要与别家联手接下这几家的生意,可到底亲自选定了人领去那卢府的,就是你张五家的。单凭这一桩,这大头已是稳稳落在咱们手里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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