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听着,好似有意劝说一般,实在又满含多少幽怨在,也惟有本就怀揣同样心思的,才能辨得分明!显然那旁的小丫鬟,已是觉出她这话中深意来了,原本的满脸惊愕,已被一丝莫名的惊恐之色取而代之了。
想当年陪嫁而来之时,她们两个丫鬟皆不过是豆蔻年华的少女罢了。而今一晃六、七个年头,前番嫁去良家的银屏姐姐,也已被拖至双十之年,更别提还大她一岁的金盏姐姐。
越想便越觉苦涩,就她们那般早被定了只为陪嫁而来的,都不曾留在后院之中,做了那半个主子身份的姨娘。自己这般由外院粗实丫鬟而来的,又得几分把握在手?
不禁是又悔又恼,悔的是不该痴心妄想,巴望着能留在后院做姨娘;恼的自然是,家中老娘的一味催促。要不是瞧着那同族的大向家里,因她之故连家中大哥也已是谋得一份好差事,只怕自己也不会这般急切,险些叫大奶奶给撵了出去。
此刻后悔显然已是晚了,不觉唉声叹气道:“还望姐姐在奶奶面前帮村两句,妹妹我只是一时急着多领差事,好早些领了大丫鬟的分例与我老娘贴补家用……奸雄的妻奴之路最新章节。”后面已是越说越轻,几乎让人听不见丝毫的声响,显然是不好意思开口道出家中艰难。
摇头也是半带同情的低叹了一声:“谁家日子尚可,会将闺女卖了与人做奴仆的,还不都是没钱闹得!唉,真真是可怜你这丫鬟,如今还想着接济家中老子、亲娘的。比起那些光想着自己满头抹得油亮的来,不知好上多少!”
拉过身边,顺势抬手将刚才因慌乱,疾步转回东厢时散落在外的一缕发丝。轻轻帮她别在耳后。才好心劝道:“好妹妹,莫怪姐姐我提句实在的。知道的自然是觉得你可怜,还惦记着家中的亲人,不晓得的只怕未必会这般想!”刻意在这处停了一停。
深深看向对面西厢一眼,又接着反问道:“你瞧那二爷屋里的两个姨娘,又有哪个跟了来京城?”这一问,无疑更是直击在小丫鬟的心头之上。是啊,按理说二奶奶如今正在月子里,却不见人去接了二房的姨娘来左右伺候着,只怕太太不是太过看重那两个。
见她若有所思。金盏这里愈发是趁热打铁道:“那屋里一个本就是老太太做主,当年给二爷冲喜的,年岁又大了些。自然不得二爷欢喜。另一个,更是府中上下,从不曾给她好脸色瞧的可怜人。”
拍了拍小丫鬟的手背,忙是低声提醒一句:“所以,才使得咱们奶奶是格外的安心。只因这府里的太太原就是那。极不喜后院姨娘多添是非的主子!”
不禁瞪圆了本就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怔怔望向正屋方向。好半响后,才幽幽吐出一句泄气话:“真要一辈子在家庙里住,倒不如学了银屏姐姐那般,寻个普通良家做正头娘子还好些!”
闻言,只默不作声地缓缓点了点头。但眼角的一丝狡黠却已显露出今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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