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突然暴毙,已令许多人不免有些坐立不安。继而田家的陨落,更将原本就已是一滩浑水的朝野,更是搅得明暗难辨。而今宫内皇上弥留的消息,又被人刻意传扬出来,只怕更一场腥风血雨,就在眼前!
卢家这般的纯臣自是退避三尺,唯恐被这场风暴所累,而今日将姚宏远寻来,卢临渊也是早有决断。舅舅家固然也有准备,也不及自家父亲更显贵,然而却是乌有合宜的借口避过,只怕也正与家中几位表兄暗暗商议。
刚才那宫中消息传来,虽有些意外,却也早在众人意料之中,只是紧随田贵妃病故,也不免有些措手不及。
“看来不待年节将至,那高高在上的位子已是有了新主!”深深看了一眼宫阙那方,坐在最上首的卢临岩已是转而看向,另一旁的姚宏远:“舅舅家中可有应对之策,我家几位表兄弟又是如何说道?”
“此事来的突然,即便早先寻些应对之法,明日却是……。”姚宏远也是直言不讳。实则早在卢临渊托他留意京中大事那会儿,便已是多少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只是这等讳莫如深之事,漫说是他这般的身份了,即便是那有些势力的人家,也必是不敢露出半点端倪的。
听他这么一句,这旁兄弟俩是互望了一眼,便开始低头思量了起来。而此刻内宅之中的二奶奶,也已有蔺管事口中获悉了刚才传来的大消息。唤了乳娘来,将小姐、公子抱去厢房,自己也是深深吸了口气,低头描起了花样子来。
手中不紧不慢,心中却是另有一番思量。老爷这头倒是早就有了借口一则,可舅父家中却是无奈的很,倘若年事偏高者反倒容易装病在家,避过风头。可这才不过知天命,又是个一惯硬朗的,却是用不上那般的由头,真要强用只怕是适得其反的。
夫妻俩早在家中推演过多次,只是不曾想到那头兄弟二人却要赶在年底之前,分出胜负……无敌唤灵。猛得一个激灵,却是豁然开朗:“真要是夺嫡的前兆,只怕他们两方是早有排布,哪能临时抱佛脚!”
想到关键之处,不觉也是自嘲着摇了摇头。两人俱是关起门来小心商议,即便在连跟随多年的老管事面前,也是只字不提。并非怕其得知后萌生退意,而是不想老管事这般年岁,还要为此担忧。
或许是当年被严阁老家逼得紧了,夫妻俩一味只想到了置身事外之法,却不曾想到那萧墙之内,双方也是唯恐夜长梦多。又是早已起了活分心思,只怕是早在数年之前,各自已在暗中布局,只等宫中那位……唉,不由得长长一叹,这旁已是低声唤入了自己贴身丫鬟,往前头书房送信。
卢临岩本就在翰林院中,又因家中产业有其看顾,索性也学起了往日胞弟那般,应酬不多。其中多半缘故,也因近些年来党派纷争更甚所致,又被老爷点头认可,更是不敢轻易崭露头角。
舅父家中的那几位表亲又是比自己早入仕几年,与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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