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米镇乡下的人,除了灾荒的时候去牧羊河里担水,其它时候,都是吃自己家的井水,王婶子自从搬到芙蓉家隔壁,因房子好久没人住,院里的井也落满了枯枝败叶,井口被塞住了没法使,所以常到芙蓉家提水吃。
芙蓉家的井,她爹娘当年挖来吃水,点豆腐,平时不用的时候,井台上盖着一块小木板,杂物进不去,井水就清澈,夏天抱了西瓜在井水里冰着,吃起来牙都是凉的,可是井水深不见底,王婶子每次去提水,看着就头晕。
听杨老爷子说葫芦掉井里了,王婶子又心疼,又担心,想着葫芦那么小,怕是凶多吉少了,还没出院子,就又哭上了:“葫芦出事了,你咋也不去看看?咋说你也是个老爷们,去帮个忙,看看还有没有救?要是没救,也得帮着准备后事,那几个孩子命真苦呀……”
白天时,杨老爷子在院里晒鞋子,忽然听到芙蓉家院子里传来茶茶的喊叫:“姐,葫芦掉井里了――”接着就是葫芦长一声短一声的嚎叫,杨老爷子想去看一看,平时装模作样惯了,也不受芙蓉,葫芦的待见,也觉着葫芦刚掉进去,茶茶就喊人了,捞出来晾一晾,应该还能活,于是搬张小板凳,坐着听动静,听王婶子哭的鼻涕眼泪的,也只磕着烟锅子,阴沉着脸,并不接话。
王婶子含泪跑到芙蓉家,见葫芦躺在床上,小脸蜡黄,芙蓉跟茶茶,杨波坐在床边,茶茶的眼都哭红了,自己不禁扶着床沿又开始哭:“葫芦哎,你怎么那么淘气,那井水是泡西瓜的,你跑那去做啥?”然后又开始哭葫芦死去的娘:“妹子啊,你要是挂念孩子,你偷偷回来看看也行,怎么就把葫芦带走了哪,咱石米镇现下刚过些好日子,你怎么这么狠心,留俩女娃在家咧。”
“娘,葫芦又没死,你哭这么痛干啥?”杨波搬了个椅子给他娘坐下,芙蓉赶紧去湿了条毛巾递上来,原来葫芦闲的,见别的人家用驴拉磨,磨白面吃,也有样学样的,给他家小狗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