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连好些天,芙蓉不用去郑家娘子的肉铺子上工了,每天吃了早饭,便去成衣店熊老板处学着做衣服,从最开始的搬动衣服料子,收拾各类布料的零头,纺织绣花,到学着裁剪衣服样板,独自一人缝制,计算衣服成本,她本是个聪明的,做的也得心应手。
熊老板在工房里设了个小间,每天无事便坐在那看着一帮人忙活,这几天倒是常把吴婶子叫去,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个什么,只是吴婶子回来后总撇撇嘴,别人问她话也不回,有时候问急了,便来一句:“老板是嫌我话多,让我说话注意分寸。”然后便抬头看看老板,把自己的纺车子摇的嗡嗡响。熊老板的儿子熊虎倒也经常来,书包一扔,便坐在熊老板的位置上,指着一帮婶子大娘吼道:“你们都给我快点,把上茅房的利索劲都拿出来。”每到此时,婶子大娘便是敢怒不敢言,只得摇摇头了事。
熊老板对芙蓉倒是比原先好些,不但让她做的活越来越轻,若芙蓉跟师傅们学手艺的时候,师傅们大点声训示了她一两句,熊老板都要及时冲过来化解,甚至吵师傅们也是有的,所谓反常必妖,芙蓉可不想除了工作之外跟这男人扯上什么关系,于是只得做活时更加小心,不出差错才好。
这天熊老板倒是没叫吴婶子过去小工房里谈话,而是叫上了芙蓉,嘴上说着,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活做的也好,工钱自己也没少给,问芙蓉怎么想的,芙蓉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只得回道:“熊老板......这个地方,解了我们家的燃眉之急,我很感谢。”
“哎呀,这傻姑娘,倒是能说实话,我听说,你还没婚配的吧?这么好一个姑娘,那帮子男人都瞎了么?”熊老板嘴里跟连珠炮似的。
“我不急,弟妹还小,家里事情也多,过几年再说。”芙蓉道。
“哎呀,这傻姑娘,女人哪,就跟一盘子菜似的,你见哪盘菜炒好后放几年,还有人吃的?像我,如今活的孤单,寂寞,老婆这个狠心的,丢下我跟熊虎自己快活去了,这么些年我又当爹,又当妈,多不容易,熊虎小时候,我有时睡觉都想着给他喂奶,撩起衣服才发觉自己是他爹,其中心酸,也就你知道了.....”熊老板装出一副悲戚的样子,想去拉芙蓉的手,芙蓉赶紧甩开了,冲教自己裁剪的师傅眨眼救急,师傅倒也伶俐,举着剪刀喊道:“芙蓉,过来剪样子了,一会儿做衣服要赶不及的。”芙蓉一听,立即奔出。才把熊老板后面的话给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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