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你吧。”王权者淡淡地说。
“……………………………………………………………………然后………………”
臣,何德何能!!!!
相比起之前美女医护好歹还给人一个挣扎的机会,绥这么直接得毫无挣扎简直是丧心病狂!!
再加上晚餐时候被蠢主人嘲笑了一番,之后又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阮向远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饿了,抽了抽鼻子,微微眯起那本来就肿成了一条缝的眼睛――或许放平常的他做出这个表情还显得挺可爱的,但是此时配上他那已经被揍得变形的脸,惨不忍睹到只能用贼眉鼠眼来形容。
然后黑发年轻人几乎是下意识地,习惯性地伸脖子凑过去在绥的手边闻了闻,然后张开手,灵活地用自己的舌头将那块被捏在绥指尖的馒头叨了过去,整块馒头塞满了他的嘴,当他咀嚼的时候,一边面颊像是花栗鼠一样凸出了一块。
绥:“隼?”
阮向远:“恩?”
绥:“……”
黑发年轻人只觉得这一刻他心里的那群欢快草泥马就要狂奔着一路顺着某条血管从眼睛里或者每一个毛孔里飞奔而出,他无声地在内心倒抽一口冷气表达内心的震撼于对绥这样搞突然袭击的崩溃之情,在跟表情诡异的王权者又来了一翻相互瞪视之后“…………………………………………………恩,有点干,那个,能不能给我一杯水?哦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阮向远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有一项技能叫做装傻充愣――跟红头发的大变态学的。
几乎要感谢上帝自己的脸本来就已经如此精彩,阮向远强制性地压制住内心的抓狂,清了清嗓子,扭过脑袋,淡定微笑:“隼?那是谁?你好,我叫阮向远。”
去你大爷的“隼”。
狗都死了能不能让人家好好投胎别老拿出来动不动就提来提去还他妈不喊一二三。
“抱歉,”绥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失望或者其他的情绪,只是非常平静地,盯着黑发年轻人的唇角,“叫错名字了,只是觉得你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阮向远心很累地挤出一个虚伪微笑,淡定地说着没关系,心里更加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当吭吭唧唧地就着绥的手吃完半个花卷,喝完了一大杯其实一点不想喝的水,绥又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从那打包的袋子里弄出了一碗白粥――在阮向远期待的目光下,男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一小盒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细白砂糖倒进白粥里,然后轻轻地将那碗白粥放到了黑发年轻人的鼻子底下,清楚地在那条米成一条缝的贼眉鼠眼里看到了名叫“好评点赞”的东西,男人想了想,搅起一勺粥放到阮向远唇边――
在后者一边反复强调着“我可以自己来”一边老老实实地将那勺子粥吃的干干净净的时候,绥忽然道――
“敢像你这样伸着脑袋就吃我手上东西的生物不太多。”
“…………”
“你很像隼。”
真不像啊亲。
它灰色背毛,老子黑头发有木有?它四条腿走路,你看见我爬着走了吗?它会吐舌头散热,除了吃东西你看过我的舌头?
哪点像!!!!
“…………是吗呵呵好巧他是谁还在吗哪天介绍我们认识一下这么好的名字肯定长得也不错吧?”
“是条肥狗,已经死了。”
“……这是在骂人吗?”阮向远面无表情地反问。
“反正我又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绥特别真诚地将错误直接全部推到雷切头上,淡淡道,“那是雷切之前养的宠物,在你来绝翅馆之前,出了点事,就死掉了……我觉得就算不死,那样的吃法大概以后也会因为得糖尿病死掉吧。”
已经不想计较为什么死了还会被你诽谤这种事了,并且对不起我才不会说“狗也会得糖尿病啊好神奇哦”这种蠢话,所以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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