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愉快地抿抿唇,低下头心不在焉地用手指尖拨弄狗崽子高高竖在脑袋上的狗耳朵――
狗崽子蹲在地毯上,吐着舌头听得很认真。
“雷切,看,连狗都比你有悟性。”伊莱冷笑。
“……连你自己都跑出来打岔是什么心态,馆长?”白堂无奈地扫了眼随时随地都在寻找机会反击的伊莱,心里琢磨着这家伙肯定是天蝎座,眼下却不停地飞快扫视着这份合同当前页面的内容,在发现都是一些直接从各种经典上抄下来的废话之后,果断翻了一页,然后在第二行就看见了重点――
“‘为了追逐最终的阳光和自由,我们必须让自己的心充满了对世界的感恩,对阳光的感恩,对雨露恩泽的感恩,生活在囚笼中的人,你们不应该放弃自己追逐的权利。’”读到这儿,白堂顿了顿清了清嗓子,读不下去了。
“……快告诉我这是拿错文件了,伊莱。”雷切勾勾唇,十分嘲讽地嗤笑了声,“对着监狱里的人高呼让我们追求阳光和自由?我怎么觉得我被嘲讽了。”
伊莱:“读下去,白堂,读下去,别停。”
雷切:“要么就是让我们组织一场盛大的越狱□?”
伊莱抓起桌子上的钢笔,仿佛他手中抓着一把菜刀,隔空指着某个一直在吐槽个没完没了的中二病患者,馆长大人表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你闭嘴。”
阮向远嗷呜一声,绕到雷切的凳子跟前,用自己的屁股对着伊莱的方向,将大狗脑袋放在蠢主人的大腿上,舌头耷拉出来糊了男人一腿口水。
“……”放平时,雷切早已经在那根舌头碰到自己裤子之前第一时间就把狗崽子的头捧住卡在半空,然而今天,男人却吃错药似的完全不在意,甚至在掀掀眼皮扫了眼默默地吃下这个嘲讽的伊莱的脸色后,轻笑出声,伸出手,慷慨地用手背仿佛奖赏一般蹭了蹭狗崽子的脸侧。
一人一狗心有灵犀地一个鼻孔出气。
馆长大人被气得吐血喷肝,恨不得把这种吃了催长素似的嚣张肥狗塞进后院的鸡笼子里关一晚来个震撼教育,正考虑着这个举动的可行性,这一边,白堂在长长的精简之后,终于念叨了合同的高.潮部分也是结束部分――
“每栋楼出一个以‘健康、积极、向上’的主题话剧,三月之后,一旦录影带经过审核确认内容符合本要求,本集团承诺将从即日起负责绝翅馆十年内所有必要开支。”白堂合上文件夹,“完毕。”
“恩,”雷切犹豫片刻,将自己的手从狗崽子的脸上拿起来,认真地点了点头,“一个字都没听懂。”
“我说的是纯正的美式英语。”白堂微笑。
“我听懂了,”绥懒洋洋地举起一边手,“但是我表示,办不到,打架到是可以,演话剧?嗤,我小学毕业二十几年了。”
神马?!掰着爪子一算之后狗崽子猛地转过狗脸震惊地看着绥那张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的年轻冷傲脸,这货居然已经三十郎当岁了?!这不科学!
“哎呀,你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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