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突然对雷切露在被子外面的脚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他吸了吸鼻子,趁着夜黑风高谁也不知道,将湿润的大鼻子凑到了雷切的脚边,用力地深深嗅了嗅,当他抬起头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满脸黑线地觉得自己万分变态——但是就好像控制不住地,他将睡梦中的蠢主人从头到尾闻了个遍。
最带感的地方是脸。
最不满意的地方是被被子包裹住的小腹。
狗崽子总结完毕后吧唧了下嘴,自然而然地抬起腿准备尿尿。
流畅的水从小鸡鸡喷出,狗崽子爽到极点猥琐地半眯起眼,然而,当它习惯性地要低头欣赏今天的尿是个什么形状健康不健康上火没上火的时候,忽然发现了好像哪里不对——
第一,平常他是蹲着嘘嘘的。
狗崽子回过头,看了看自己举在半空翘得老高的左腿,沉默。
第二,平常他是站在专用厕所的硬铁丝网上嘘嘘的。
狗崽子低下头,掂了掂自己死沉死沉的身子,脚下的柔软让他继续地,沉默。
放平日里,狗崽子这时候大概就会一脸妩媚地伸爪子去扒拉雷切的脸弄醒他的蠢主人摇着尾巴嗷嗷嗷地嚷嚷我会翘腿了我他妈准备二次发育了早餐要吃红鸡蛋——然而,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当阮向远低头看到雷切身上那床深色被子上面一滩地图似的诡异水迹,在一片死一般的沉默之后,此时此刻,他只想撒丫子逃出房间逃出二号楼逃出绝翅馆逃出地球逃出宇宙!
总之逃到雷切永远没办法找到的地方!
老子居然在这个洁癖男身上尿尿了救命——导演你醒醒啊导演我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
蠢主人!你那么地英俊!此时此刻我要是含着深情的眼泪告诉你我这是成长的生物趋向性你会信吗你能不扒了我的皮吗?!!
我觉得你不能。
所以……
所以债见了主人,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暂停一下给予对方一个冷静的时间;主人债见,我觉得我们之间就到这儿就好,今后江湖再也不见的日子里,祝你幸福!
当阮向远一边在心中默默地吐着血一边默默地跟雷切道别时,他的身子整个人儿已经不停大脑使唤地轻手轻脚摸下了床——如果他能指望今天雷切睡过头醒来的时候被子已干上面完全没有了犯罪的痕迹,那么此时为了生命的安全,他决定还是先出去避一避——
刚睡醒起床气+发现自己被尿了一身的蠢主人=要被往死里揍=狗崽子生命中无法承受之痛。
在被雷切扒皮抽筋的威胁面前,阮向远再一次展现了他不可预料的生理极限——平时走路东歪西倒不是带倒椅子就是带翻花瓶的他,在这样黑灯瞎火的凌晨时分,就像一只体型苗条的幽灵狗似的无声无息摸出了雷切的房间。
它来到电梯跟前,后腿自立,弯曲,跳起来,大爪子“啪”地一下摁到了一层的摁钮。
当电梯的大门在狗崽子面前打开,蹲在黑洞洞的电梯门前,狗崽子暗搓搓地“嘎嘎”蠢笑两声,踮着爪子钻了进去。
于是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清晨时分,阮向远实现了他作为“撒手没开门丢”的第一次胜利大逃亡,摸着黑顺着墙边飞快地前进,周围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他之前才被雷切抓着修剪过的指甲伴随着他一颠一颠的前进,敲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时发出的那种“嗒嗒”的有节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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