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万幸是,雷切没有闲到给阮向远单独准备一个浴室。
英俊的男人赤着脚,看上去心情不错地打开了莲蓬头的花洒,给一个精致的、宽大的塑料盆子里住满了热水。
他连水温也不试一下的举动让阮向远不得不多留了一个心――而事实上,他是对的,否则他将成为重生第一天就被烫死在澡盆子里的狗。
阮向远从给那盆给自己准备的洗澡水可以看出来,雷切可能真的是从来没养过小动物的人――那一盆冒着蒸蒸热气的开水,当阮向远凑上去拿爪子试探性地撩了下准备试试水温后,立刻屁滚尿流哀嚎着没粗息地狂奔出浴室。
雷切在狗崽子湿漉漉的爪子来得及踩湿屋里的地毯之前,拎着它的脖子把他抓了回来。
……
如果不是见识过“一脚破沙袋”“徒手开罐头”,知道雷切是个不好惹的货色,阮向远可能会考虑把那一盆烫死个狗的开水掀到这个满脸好奇的男人脸上去――这哪里是要给小狗洗澡的温度,分明就是要烫了拔毛去做狗肉宴的节奏啊啊啊御兽行!
“咦,小狗不要跑啊,是因为水太烫了吗?”
大概是阮向远的肢体语言表达过于生动与成功,雷切疑惑地蹲下.身伸手去试了试水里的问题,随即皱了皱眉,发现这个温度似乎确实太高了,这个神逻辑在发现事情不对的第一秒,不是往狗崽子即将沐浴的盆子里加冷水,而是把它关在了浴室中,转身走出了浴室。
阮向远整个儿莫名其妙地蹲在浴室里等了十分钟。
十分钟之后,浴室门打开,雷切重新出现在浴室门后,而跟在他身后的,是同样满脸无奈的斯巴特大叔。
阮向远:“…………”
所以这是去搬救兵了?
“拜托了,斯巴特大叔。”
雷切淡淡地说着,理所当然地吩咐着站在他身后明显比他年纪大的、理应是长辈的大叔――这家伙在面对人的时候真的和对动物时完全不同,当他跟少泽或者斯巴特说话的时候,任何生物都不能想象到那样冷漠的脸上居然会有说什么“吃饭饭哟”之类的话的一天。
而似乎非常习惯眼前这位年轻男人说话的语气,斯巴特稍稍踮起脚,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蹲在浴室里满脸木然的狗崽子,大叔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啊,是它啊,先说好哦,帮狗崽子洗澡这种事我不一定――”
“请不要弄疼它,”雷切十分礼貌又显得异常难以亲近地打断了斯巴特的话,自顾自地说,“如果以前当过雇佣兵的话,这种事情应该会做吧。”
斯巴特:“……”
阮向远:“……”
在遇到雷切之前,阮向远从来没有想过有谁能把一个“请”字说得这么危险。
今个儿他算是开眼界了。
当斯巴特无奈地走进浴室将阮向远拎起来放进那盆已经半冷掉的水中时,阮向远居然感觉非常抱歉与难堪,如果他能开口说话,大概会用爪子拍拍这位大叔的肩,然后同情又慎重地跟他抱歉才对――
“不好意思我的主人就是个神逻辑(没常识)(没礼貌)”……恩,诸如此类的,这种道歉内容。
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尽管发现作为一只狗时洗澡变得非常讨厌,但是阮向远还是十二万分配合这位被抓来赶鸭子上架的大叔完成了沐浴的工作……哪怕他把狗狗洗澡用的沐浴液揉搓出的泡泡弄到了他的眼睛里和耳朵里,阮向远还是一声不吭,低着头老老实实地洗完了这个略微不容易的澡。
当张开一张新的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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