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自家姑娘这么一副慵懒淡然的模样,弄影恍惚觉得,姑娘这次醒来,周身的气度仿佛不一样了,尤其那一双眼睛,光华流转竟是让人移不开眼。想着姑娘前事忘尽,居然还能这么淡然处之,弄影心底顿时生出了一股浓浓的崇敬和自豪!
这要是换了其他人,还不得惊慌失措了?姑娘就是姑娘!
想容从房间里拿了一个黛色的披风过来,很是熟稔的帮着笙歌披上,嘴上还不忘嘱咐道:“姑娘可不能坐的时间久了,大夫说您这次是伤到了头,可不能吹风的。”
笙歌无奈的一笑:“知道了,管家婆。”
想容怔了怔,姑娘确实不一样了,以前的姑娘待她们俩也好,只是那会儿姑娘话少,倒不如现如今这般的明媚。
弄影立在笙歌的身侧,对着想容道:“姑娘被这么一撞,已然忘了前事,那崔家人也真真是可恶,这么撞了我家姑娘,竟是连歉也不道,还反说我们姑娘不是。”
想容原听着弄影说笙歌不记得了前事,眉头蹙了蹙,又听着弄影后边的话儿,倒是蹙眉声音带着些不满道:“你便少说两句吧,崔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便是府里,也是不敢得罪的。”
笙歌听着,恍惚想起自己还躺在床上时倒是听着两人说自己现如今还在庄子上,想来竟是个不得宠的。
笙歌面上依旧淡然,只轻轻说道:“先给我说说我这额上的伤口与那崔家有何关系吧?”
弄影听了便道:“姑娘,您每年的三月初十都会去法华寺给姨娘诵经祈福,只是前日出门时不巧遇见了崔家的嫡女出门,她们的那马车那样赶,姑娘远远的见了已经尽力避开了,可谁知那马车还是朝着姑娘撞了过来,也亏了姑娘运气,被人拉了一把才险险的避了开去。可却因为受了惊吓,没站稳撞上了墙角。”
笙歌听着,倒是知道原来自己是个姨娘生的庶女,也难怪不受宠了。只是听着弄影这般描述,她直觉的,那马车倒像是冲着她去的一般。
想到此,笙歌便出声问道:“我以前与那崔家的小姐可有什么过节?”
弄影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怨气:“哪里有什么过节?您平日里除却一年去两次法华寺,旁的时候可是难得出门的,可没遇上过那个崔家的小姐。再者就算遇上了,你这么好性儿的,又怎么会与她起了冲突?”
笙歌听着两个婢女说话,想来这两人应是都识字的,说起话来,一道一道的,也很有条理,想着原主也挺会调教人的。
弄影一说起那天的事,便怨气颇深,想容便接着道:“那日姑娘撞了头便晕了过去,我跟弄影要去请大夫,偏那崔家的小姐不让,说是您这么一闹,耽搁了她的行程,非得让给个说法。您额上的血就那么流着,我们看着吓得魂儿都没了。还是后来路过的一个摇铃郎中拿了几包药粉,才堪堪止住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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