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生没人养的贱人。宋夫人又怎会是玉轻尘的母亲?”
此言一出,宋培臣脸上瞬间划过一丝浓浓的不悦,却又在下一秒隐去所有的表情,只朝二人挥了挥手,吩咐道:“你们累了一日,回去歇息吧。”
二人起身,留下宋相一人,一同步出书房。
“步步算计,对时局掌控极其精准,果真厉害。”回想方才在书房与宋培臣的一番较量,玉轻尘轻声吐出这句评论,脸上却露出接受挑战的笑容。
宋南听完,眼中划过一抹赞同的笑容,却是一言不发地在岔道口与玉轻尘分开。
夜色阑珊,宋园的阁楼中却始终亮着一盏明灯,玉轻尘推门踏入内室,便见哑娘满脸担忧地迎了上来。
“扶我上床休息。”卸去一身的傲然,玉轻尘面色越发苍白,吩咐完这句,便见她身子一歪倒在哑娘的怀中。
哑娘慌忙接住玉轻尘无力的身子,轻点了点头,随即将她扶回床上。
相府东面玉兰院中灯火明亮。
“夫人,您早些歇息吧。”宋夫人身旁的嬷嬷送走府医回到内室,见宋夫人满面怒意,只能低声劝着。
“夫君竟为她请了太医院首。”愤恨的声音自宋夫人紧咬的牙缝中吐出,半眯的美眸中射出不甘的光芒。
一室的婢女听之,纷纷低下头,均不敢接话。
“夫人,相爷来了。”这时,一名婢女疾步走到外间,立于门外禀报道。
宋夫人听之,脸色一喜,刚要起身相迎,却又猛地坐下,左手抚着右手手腕痛苦地轻轻低吟着。
“府医不是已经看过了吗?”人未到声先到,宋相沉稳的声音透过厚实的门帘穿了进来。
宋夫人面色骤然一白,细致的眉头轻拧,随即起身来到门内侧,对宋培臣福身道:“夫君。”
宋培臣对一室的婢女挥手,待所有人退下后,这才转目看向宋夫人,低声问道:“方才在相府门口,你曾出言辱骂玉轻尘?”
宋夫人尚未站直便听得宋培臣的质问,怒意瞬间窜上心头,猛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夫君,带着一丝恼怒道:“她本就……”
“你否认南儿是你的儿子?”却不想,宋夫人的话尚未说出口,宋培臣已出口反问。
脚下步子一个趔趄,宋夫人面色渐渐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