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笑容,“你们来了?春来借到钱了吗?去把你嫂子的医药费交了吧,等会医生该来催了。”
春来没出声,把白糖放桌子上,梅子白了眼那白糖,冷笑了声,“爹,你还不知道吧?秋生中午已经把医药费交了,你说,我冤不冤啊?明明是被他们害成这样的,不只是要吃苦,还得自己掏钱,你瞧瞧他们,以为买了斤白糖就能抹掉自己昧着良心做过的事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贪得无厌又可耻之极的人?偏偏老韩那老糊涂还当成个宝,自己的女儿为他掏心掏肺的,在他面前却连狗屎都不如。
秋菊叹了口气,“嫂子,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害的,你有证据吗?你要是没个证据请你别再血口喷人了,还有,既然你不相信我们,那以后你要抓药、要做什么的可别再跟我们开口!”
梅子真是个天生的戏子,很会作戏,很快就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诉起来,述说着自己的冤屈,“爹,你看看她,一点不心疼自己的侄子,还在那说我冤枉
了他们,我到老韩家这好几年了,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咱老韩家的事啊?今天要被秋菊这样的污蔑?”
老韩忙走过去安慰着,“你别哭,你别哭,爹知道你心里委屈,你放心,有爹在,谁也不能欺负你!还有,你们两个,自己的大嫂说几句都说不得了吗?她可是你的亲大嫂呢,说话还要什么证据?你以为是特殊时期吗?一个字一个字的算清楚?”
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老韩跟梅子说的那话连肺都能给气炸了。秋菊不想再争辩什么,拉着春来走到病房门口,在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想喘口气就回去算了。
走廊里走来了一对小夫妻,穿着整齐、干净,女的走路有点晃,大概是怀孕了,只是肚子还不太明显。男人手里用网兜提了包东西,从外面看大概是些白糖、麦乳精之类的,秋菊心想,这人出手还挺大方的嘛,嫂子家还有这样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