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嫂子她会不会是死啦?我有点害怕。”
韩秋菊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耳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嫂子?死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做梦?自己还没嫁人呢,韩秋菊努力睁开双眼,身旁站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正怯怯的盯着她看,还时不时伸出手指在她鼻子前触摸下,想必是看看还有没呼吸。
“这小姑娘又是谁啊?是梦的话,睁开眼睛了应该不会看到真实的人啊?”韩秋菊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是自己还没醒吗?她试着扭转头想四处看看,身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脸上还有点发麻,手脚都像被绑了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娘,嫂子她好像醒了呢,你快来看看――”小姑娘走到房门口大叫了声。
“有什么好看的?就她那贱命,抽这两下子还死不了,没死就叫她赶紧起来,外面还一大堆活没干呢。”门外一个妇人硬生生的回应着。
这妇人又会是谁呢?为什么要咒骂自己?“抽这两下子”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浑身的伤是被人打的?
“我养个鸡还能下个蛋,也不知道你哥这什么命,娶了个蛋都不会下的,吃了几年的白米饭,连个屁都没有,身子倒是娇贵的很,还说都说不得一句。”妇人继续指桑骂槐,这话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似乎在告诉她,打她是因为她该打。
不会下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说自己吗?
“小姑娘,你过来下,我有话要问你。”韩秋菊挣扎着转过身,虚弱的叫着。
“是,嫂子,你找我?是不是肚子饿了?我去给你端碗粥来吧?”
韩秋菊打量了下这小女孩,身子有点单薄,却不乏清秀、水灵。头上用红头绳扎了两小辫,身上穿着件泛白的花布衫,裤子上打了两大补丁,看她的穿着,似乎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
再看看这房子,四面土墙,墙上挂着副发黄的毛主席画像,一面镜子,镜子上画有对鸳鸯,活灵活现的,很是鲜艳,看镜子新旧程度应该是结婚时人家送的,农村人都喜欢送这玩意,还有两个旧柜子叠在一起。屋顶是用木板隔开的,随着脚步声响起,一阵灰尘散落下来,秋菊被呛的连咳几声。
“等下,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还有,你为什么要叫我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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