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乡亲们也纷纷摇头,心里酸酸的,这家可怜的人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田晓园在为田文君可怜时,又有些责怪田文君,你说你一个好好的人,有手有脚的,做点什么工作不能养活自己啊,干嘛要做那人人喊打的小三呢。
这下子好了吧,被人堵在家门口,即丢人又挨打。
“别苦情了,我们先把正事解决了。”张艳峰没时间听这三人苦情,他手一挥,后面立刻上来几个人。
他们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几人分工合作,有的拽胳膊,有的拽腿,不顾田文君的反对,把她抬起来,向着卡车走去。
田文君奋力挣扎着,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也凌乱了,穿着的棉裙不知被谁脱了下,她身上只剩下裤袜了,隐约可见里面的内内。
挣扎中的她脸上满是汗水,本来摸着厚厚白粉的脸蛋多了一道道泪痕,像是农家院子雨天时被临时的白墙,墙上的石灰随着水流走后留下的道道痕迹。
田文君爹娘在后面追赶着,张艳峰断后,他挡在老两口身前:“我说两位还是回去吧,今天这阵势是必须把你们闺女带走的,你看看外面的车,如果我搞不定的话,人家富太太就请岛城的混混了,他们可比我阴狠多了,我这态度够温柔的了,你们可不要逼我做伤害老人的事。”
田文君被丢上了大卡车,所有的人上车,他们完成任务了。
大卡车发动,就要走了。
看热闹的乡亲们始终没一人站出来为田文君说句话,这不能说乡亲们不热情,而是田文君的做事风格太操蛋,她回来的这几天,每天涂脂抹粉,打扮的像出嫁的新娘子,见到村里乡亲,说几句后就变成了她的显摆,显摆她的名牌衣服,显摆她在羊城生活多么多么高端,显摆完了又指责村里人的生活是多么的土鳖。
在她眼里,她就是土豪,乡亲们就是土鳖。乡亲们求着她做朋友,她这大土豪却不肯接受。
正是有了她这样的态度,当她出丑时,乡亲们只看热闹,没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