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朝那女人展开,“这是你写的?你是谁?”
那女人似是轻笑,又似泫然,轻软道:“我原本以为我们是一样的,一起长大,一起练习宗法,一起逃课,一起被郝族背叛,可是我现在看见你,我才知道我想错了。我跟你,从来都不是一样的!”
苏琚岚顿住,不仅仅因为女人的话,更因为她说话的语言非常古老,古老到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能够使用这种将近灭绝的语言,都是非同凡响的,例如苏琚岚!例如钦辟!例如血山那座主人!
苏琚岚有些错愕地看着她,“你是谁?”
“玺岚,唐郦辞将你保护得可真好呀。睡一睡,三百多年就过了,什么痛苦折磨都不用经受,然后醒来就能以另外一个身份潇洒生活,另结新欢,你可真是比我好多了!”女人突然掀开斗篷,那张犹如摔碎的镜子般各种齿痕纵横交错的脸,措手不及的出现在每个人面前。
每条伤痕的血肉左右敞开,远看近看都像一只半睁半闭的眼,她脸上有多少伤痕,就有多少只眼。那些眼透露的嗤笑、阴狠、暴戾,全是各种负面的情绪,熙熙攘攘的凑拥着,甚至有两道伤痕逼近了,仿佛竞技般挤得血肉模糊,又骤然间挤出第三只眼,吓得苏琚岚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赢驷急忙伸手去抓苏琚岚,可眼前景物顷刻间被拉远了,他们下一秒已经站得远远地,距离苏琚岚有七八丈的距离了。
公孙锦币顿觉不妙,因为他从未见过苏琚岚如此剧烈地颤抖过!
苏琚岚僵怔在原地,煞白着脸,脸上那种表情是惊喜、惊恐、惊愕、惊慌的复杂融合。
女人将瘦骨如柴的手指爬上她的脸,“苏琚岚的这张脸也跟以前漂亮嘛……”
苏琚岚显然专注,片刻才被脸上的刺痛唤醒,然后感觉到温热的血液从脸颊边流下来。因为脸被这她抓破了!
“明瑶?”苏琚岚试探性地问道,却发现她的手指从脸颊划过引起了又一道火辣辣的伤痛,这女人转眼间阴狠俱全,猛地掐住苏琚岚的脖颈,“是我又怎样?”
苏琚岚被她掐得喘不过气,“明瑶,明瑶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谁说的?玺岚,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当真以为我现在还将你当做姐妹看来?”宋明瑶死死掐着苏琚岚,面色非常狰狞,看得吓人。
两条火焰骤然嘶吼着冲向这黑衣女人,她皱着眉拂袖冲开,可这瞬间功夫――赢驷突然从后出现将苏琚岚夺了过去。
金允庭也竖起手中的宽剑迎面劈落,却被女人眼神一凛,他手掌顿时一轻,惊愕地低头一看,手中这把沉重锋利的宽剑瞬间变成了一滩黑色熔浆。
“不是吧?金允庭好歹是个六阶武尊呀,怎么这么不堪一击?!”被捆缚在半空中,公孙锦币倒抽一口凉气,失声说道。
这回,却是老怪物忽地大声喝道:“苏琚岚,你这回怎么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呀?!”
“你疯了?她都把你的脸划伤了,明显不是站我们这边,你怎么还乖乖让她掐着作死?!”赢驷右手铁壁般将苏琚岚箍住,略微恼怒却更多心疼地看着她脸颊两道流血的伤痕。
苏琚岚后知后觉地抚摸着自己疼痛的脸颊,看着手掌沾到的血水,有些难以置信地转向她,“明瑶,我是玺岚呀,你知道我是玺岚,为什么还要伤我?”
乍闻此话,那女人好像听见什么好笑的话似的,仰天笑得流泪不止,最后遥遥指着苏琚岚哭笑道:“为什么?!就为你现在可以活得像无事人那样?你明明看见郝师旋那贱人还像个救世主的活得有滋有味,而我们呢?好不容易复生,杀死郝师旋,杀掉整个圣族,这才是我们现在活着的目的!但你――呵呵,喻涛活生生受苦你都不去救,你算是什么东西?”
喻涛的死,始终是苏琚岚心头最痛的那根刺。她忍不住有些哽咽了,“明瑶,我当时不知道他就是喻涛……我真的不知道……”
宋明瑶冷冷看着苏琚岚,拊掌大笑:“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就算你不知道,那他死得那么惨,你为什么没有立即杀死那些人为喻涛报仇?”
苏琚岚愣愣地看着宋明瑶极尽讽刺的阴狠面容,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当时那幕场景,当她知道青衣人就是喻涛时,喻涛已经死不瞑目,无论她怎么哭着喊着都挽留不住喻涛的灰飞烟灭。所以她当时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了,哭得听不见任何人的话,直到有了意识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昏睡了很久。
宋明瑶见苏琚岚沉默不语,登时冷笑道:“怎么?无话可说了?!是不是你如今用苏家郡主的身份复活了,取代了原来的苏琚岚,变成所谓的郡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然后就忘了你自己原本是什么身份?!”
苏琚岚甘心地承受宋明瑶各种冷嘲热讽,“明瑶,我求求你相信我,我无时无刻不都在想办法报仇。你们有多恨,我就有多恨!如果说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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