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内室,丫鬟婆子跪了一地,惶恐地不敢抬头。
刘氏着急地问众人道:“你们在做什么?大老爷怎么了?”说着便到床上查看,发现凤昭南一动不动躺着。
一个丫头回道:“回老祖宗,奴婢听闻外边起火,忙起身叫大家往外边躲。可是奴婢来叫大老爷起身时,发现大老爷竟身不能动,奴婢已有一丝害怕。后来听外面的说,是柴房起火,不必惊慌,奴婢便叫了众人来看大老爷,可是大老爷全身毫无知觉,气息也变慢了・・・”
众丫鬟婆子怕担负服侍不力的罪名,均不敢言语,低着头,依然跪着。
“为何不请大夫?你们这帮子奴才,只知道吃饭,侍奉主子就这般地不尽心。”老祖宗颇为生气地说道。她抚摸着凤昭南的脸和身体,脸上写满了担心。
芳晴早已让人去请安太医,可是回来的人却说安太医今日在宫内当值,并未回安府。
可是府里的大夫又是把脉又是扎针,始终查不出原因。
楚云利用了祖母,感觉心下有愧,他对刘氏道:“祖母,不如让孙儿为大伯瞧一瞧吧,孙儿久病成医,对医术也略知一二。”
“好好,看我老糊涂了,云儿通读医书,医术绝不逊于城中的一些大夫。快些给你大伯瞧瞧。”刘氏说道。
楚云瞧上去神色颇为凝重,他走到凤昭南身侧,为他拔了把脉,又拨开眼皮瞧了瞧。
略一沉思,便对刘氏道:“祖母,依孙儿看,大伯并无大碍。据安先生说,练武之人,睡梦中常常会进入一种境界,就像佛家入定一样,醒来后,武功会更精进一层。所以,祖母无需担心,明日大伯必会精神奕奕地去为您请安的!”
众人见楚云如此说,怕自己担责任,均纷纷附和,脸大夫也一拍脑门,言自己忘记了这茬,大将军体质与众人原是不同的。凤昭文深深看了楚云和张焉一眼,似有所悟,便也附和楚云的话。
刘氏终于放了心。离开时,见到依然躺在榻上的?芜,愤怒地道:“把这妇人给我扔出去,见了心烦。”
几个人刚要动手,张焉便阻止了,对刘氏道:“老祖宗,您这么金贵的身子,犯不着生这气,赶紧回去歇着。这样的小事,由义父与我等处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