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罢了异界之时光流转。”
“世事无常。昔日封鬼的匕首也被当做圣物来使用了。”
“人不正是这样愚蠢吗?因为寿命短暂,反而显得更加自大妄为。”
绵津轻声笑道:“正是如此吧,但也正是如此才显得有趣呢。”
酒吞童子嘲弄地哼了一声:“无趣的话题。”
绵津含笑看着他。
“因为寿命短暂,所以有了在意的东西就必须拼命抓在手里,一边要束缚自己,一边又产生无穷欲望。正是这样的人,我才会感到羡慕呢。”
“绵津会羡慕人吗?”
绵津点点头。
也就是说承认自己非人的身份了。
“因为没有什么想要得到的东西,所以会感到寂寞呢。”
这是绵津第二次提到寂寞了。但是神情却没有显露出一点寂寞或者遗憾的样子,还是微笑着,散发的辉光要比月色更加美丽。
酒吞童子抬头去看月亮,然后惊讶地说道:“哎呀,月亮已经升到这么高的地方了呢。”
确实,月亮已经升到了要稍微抬头才能看到的地方。
是个新月夜。
月亮纤细地悬在空中。
像是秀丽的眉线,又好像弯起的嘴角似地。
酒吞童子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他用鬼的方式笑着。
“喂,绵津。”
“是,大人。”
“明明带着那么危险的东西却没有拿出来呢。”
“正是因为知道那样东西是无法杀死大人的。”
“是这样吗?”
“正如大人所见,我不擅长暴力,”绵津转过头来说话的时候,身上披着的布帘就会敞开一些,“我所擅长的正是迷惑人心的力量。”
或者说是看透人心便握住了弱点的力量也无何不可。
绵津这样微笑着,却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你已经说过了。”酒吞童子看着敞开的缝隙,把手伸过去,将布帘从绵津身上拉下来。
果然,像是剥掉水果的外皮一样,这种期待的心情令人兴奋。
酒吞童子嗅着绵津身上清淡的水的气息,又伸出舌头来舔|弄起绵津脖颈上被他咬出的伤口来了。
用舌头舔开上面干涸的血液,然后再用牙齿将伤口撕裂得更多一些的话,馨香的血液就再次流淌出来。
酒吞啜饮着血液。
比酒水更加令人迷醉,比他曾喝到过的任何处女的血液都要甘美。就像绵津的容貌那样,绵津的血液也令酒吞童子沉迷不已。
绵津还是微笑着。
他那张美貌的脸就是为这个神情而生的吧型月的七曜魔法使。
他说道:“而且听到了很多关于酒吞大人的传闻,想着既然如此如果能够使酒吞大人稍微感到慰藉,也是好事一桩吧。”
——并且我的手上有比那个更加锋利的东西呢。
绵津的笑容仿佛这样说着。
可是酒吞童子并没有看见那个笑容。
“是以助人为乐呢,绵津。”酒吞童子啜饮着绵津的血液,搂紧他纤细的腰肢。变成人之手后也并不显得柔软的手掌拂弄着绵津赤|裸胸膛上的红樱,绵津微笑的神情终于碎裂开,秀丽的眉毛蹙起,在酒吞童子的拂弄下露出像是喜悦又像是苦恼的神情。
但他的声音却仍旧没有变化,仿佛是春野的暖风般,轻柔又和缓,令人心生喜爱:“正是因为寂寞,所以才想要以这样的方式结缘。助人脱离困境正是一重锁链呢。这样的因缘是永远无法斩断的。”
酒吞童子呵笑着。
——是那样吗?
他变得鲜红的鬼瞳这样说着,像是盯住猎物的蛇那样盯着绵津。
“已经不早了。”
“是呢,大人。”
“说了是想要安慰我才来的吧。”
“正是呢,大人。”
酒吞童子桀桀地笑起来,他让绵津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握住绵津的膝盖将他的双腿分开。
“说起安慰或者结缘的话,果然是这样最好了吧。”
绵津已经无法回答了。
他仿佛月华般清白美丽的面颊染上一层绯红。额上渗出细细的薄汗。
酒吞童子将细颈的酒壶塞入他的躯体中,又转动起手腕来的时候,他那温柔仿佛春野之风的声音终于失去冷静。
“唔——”
绵津的脖颈向后仰起,靠在了酒吞童子的肩膀上。
馥郁的酒香,腥甜的血液的味道,以及白山樱清冷的香气在这个弦月夜交织着。酒吞童子侧头再次咬住绵津的脖颈,然后将酒壶扔开。
是酒吞童子最喜爱的,以一千颗人心才向别的妖魔换来一小坛的春月酿。甘洌的酒液从碎裂的白瓷酒壶中涌出,很快便被土地贪婪地吸去了。但更多的——来自相同地方的酒液还在从绵津的身体里汩汩淌出。
酒吞童子抬起绵津纤细柔韧的腰肢然后让他坐上自己蓄势待发的部位。
不知是因为颈边伤口的疼痛还是因为容纳巨物的缘故,绵津发出一声惊叫,连抓着酒吞童子臂膀的手指都颤抖起来。
“如何呢,绵津,并不是第一次吧?”
绵津只能发出唔唔的哀鸣声。
“但是却好像处子一般呢。”
绵津因为酒吞童子耸动的动作而痉挛般地颤抖着。
“也不能令你太过辛苦呢。”
酒吞童子这样说着,让绵津趴在地上,然后托高他的腰臀再一次进入他的躯体影视武侠。
那双星夜般朦胧的美丽眼眸染上妖艳的绯色,头颅不断晃动着,带有海潮气息的美丽黑发在白净的肌肤上蛇一般蜿蜒。
酒吞童子捏住绵津的下巴令他转过头来,看见绵津双目含泪的样子,发出连连叹息。
喜爱那温柔仿佛春野之风的笑容,但果然更加沉迷于他哭泣尖叫哀哀求饶的样子。
欲|火炽热,怒火交杂。
想要怜爱他,又想要毁坏他。
正是这样的心情。
不知不觉地。
酒吞童子身下那具美丽的躯体开始摇晃起来,这正是沉迷于色|欲,主动求欢的迹象。
美丽的身体被翻了过来。
修长的四肢像是抓住激流中的浮木那样缠绕着酒吞童子的身躯。
仿佛耻辱,又难以抑制愉悦。
那原本柔和的声音因为哭泣与尖叫而变得沙哑起来。
酒吞童子亲吻着那张美丽的面庞。
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那张脸不知何时已经变幻成为了与绵津完全不同的俊秀端庄。
嘴唇的色泽并不像绵津那样浅薄,而是春日红樱一样透着清纯的艳丽。
“春日彦……”
酒吞童子这样迷恋地叫着,然后亲吻住那失神张大的红唇。
“春日彦……”
“唔唔……请不要……”被称为春日彦的美貌男子哭泣着,“酒坊尊……啊……请不要……酒坊尊……”
酒吞童子更加用力地侵犯着他:“更加亲密地呼唤我吧,春日彦。”
春日彦无措地大睁着琥珀颜色的眼睛,欢愉与耻辱的泪水不停流淌着。
“阎魔……”
他尖叫出那个名字。
“你是喜欢的吧,春日彦。”
“喜欢……更多一些……啊啊……阎魔……”
夜风轻柔卷动。
白山樱纤柔飞舞。
如钩的新月洒下洁白辉光。
正在那狼籍的牛车的废墟中,仿佛真实又如同虚幻——绵津居然在断裂的车辕上坐着。
他的怀中抱着酣眠的茨木。
洁净高雅的美貌就像能够令时光都在他身边止息一般。
“酒坊尊阎魔。”
他以幽深的海中暗潮般冷冽的声音这样说道。
名字是咒。
幻境如同流沙般消逝。
庞大的鬼被锁链缠缚着权财。
他的身躯之下哪里还有美貌的春日彦呢?
就连绵津也不曾在那里停留过呀。
只是一枝被折下的白山樱罢了。
原来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