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抬眼看了眼任碧波:“我还不想死,自然要搬出去。”
她这是怕秋华报复啊!
今儿个这事情,都是他吩咐下去的,可是这孩子却怕成这个样子,她嘴里说得再坚强,其实说到底,还是害怕啊!
他这个做父亲的,真的就这么没用吗?连这点信心都不能给这个女儿。
任碧波的眼中涌现出诸多的自责,悔恨,还有恐惧等各种情绪,原本那飞扬的面孔,此时暗淡无光,那挺直的脊背,也佝偻了起来,再也找不到原本那意气风发的气势来了。
“你让我想想。”任碧波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你和清云到底是我的孩子,是丞相府的……,没有缘由的搬出去,会被人嘲笑的。”小姐,公子,这两个称呼,经过锦好的嘲讽,他也没脸再说出来。
“那就找个缘由!”任清凤不屑的冷笑:“以父亲大人聪明才智和丞相的权势,想来,应该会找到一个非常绝妙的缘由。”
这男人这么看来,也不过是个懦弱的可怜虫罢了,想要两面都好,怎么可能?
她不以为任碧波找不到一个好法子来,而是他既想吊着她,又想将大夫人李秋华得罪狠了,毕竟她和任清云若是无缘无故的搬出去,只怕李秋华的名声也就毁干净了。
他是悔了,是自责了,可是这些有什么用,连这点事情都不能干净利落的做到,这个父亲还有哪点值得她信的。
本尊被冷落了十多年,那些折磨不也都挨过来了,可笑的是,悔了,自责的任碧波,连说一句替她出气的话,都没有。
“三天!”任清凤淡淡的开口,声音清冷如冰:“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顺便抹平一切,将那个缘由找出来,三天后,不管你是否同意,我和清云,是一定要离开丞相府。”
悔恨,自责,在她的面前一文不值,若是悔恨,自责能有用的话,那么这世间还为何要律法?
若是自责,悔恨有用的话,她现在就那刀砍了这丞相府的满府衰人,然后自个儿深切,诚恳的自责,悔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