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鸡睁开眼睛郁闷的嘟着嘴,他知道父皇要是南巡的话,自己肯定是要留在京城的。但是外面的世界太有诱惑力了,他做梦的都想出去。记得以前母亲在的时候,年底下母亲和父亲两个换上便装带着他逛街上的集市。那个时候自己只恍惚记得被父皇抱在怀里,街上五光十色的东西,川流不息的人群,如同个五光十色的漩涡把他深深地吸进去。可惜母亲不在了,一家人一起逛街的幸福时光也不见了。
小鸡伤心拉过被子蒙住头,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学会了隐藏了心事,不在人前显露自己的心思。黑暗中,朱佑极慢慢的闭上眼,真正的睡着了。一晚上小鸡都在做梦,梦里他看见了母亲,母亲还是和以前一样,很温柔的抱着他,亲昵的吻着他的额头。
“阿爹!”小鸡迷蒙的睁开眼,不确定的哼哼着。朱见深竟然站在他的床前,正俯□看着他呢。半夜时分,阿爹怎么会出现他的房间,小鸡揉着酸涩的眼睛只想接着睡去。朱见深做个噤声的手,压低声音带着兴奋地语气:“阿爹知道你伤心不能去,不过没关系,阿爹悄悄的带着你出去。”
“真的!”小鸡的瞌睡虫一扫而空,兴奋地差点尖叫起来,他立刻从床上窜起来。“嘘――小心被人听见了。快点把衣裳穿上。”朱见深把小鸡的衣裳从椅子上拉下来,要给儿子穿衣裳。可是该怎么穿上呢?小鸡为难的拎起来一件衣裳,抹黑往身上套。朱见深借着微光一看,差点笑出来鼻涕泡!朱佑极正把裤子往身上套呢。的
“哎呀,错了!阿爹给你穿上。你的嬷嬷们怎么没教你穿衣裳?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将来怎么好!虽然有人服侍,可是也不能变成废物啊!”朱见深赶紧把裤子从小鸡的头上拎下来,拎着中衣给他换上。小鸡站在床上,很乖巧的伸手配合着老子穿衣的动作。他很无奈的说:“以前阿娘叫我自己练习穿衣裳,但是这么黑,我什么都看不清楚。有的时候嬷嬷嫌弃我穿的太慢了,她们帮着我穿的。”小鸡眼珠子转转,抱着朱见深的脖子:“阿爹,我们出去不带着嬷嬷们么?”
朱见深亲亲小鸡的脸蛋弯腰给儿子穿鞋:“不带着,朕想办法叫你的嬷嬷们睡着了。本来想着带着你弟弟一起去的,可是他还太小了,只能放在宫里。咱们悄悄地走,不用那些虚排场。”吸引着皇帝不顾一切的要去江南的不是什么旖旎风光,也不是江南的的政局和河工,一个巨大的疑问不断在皇帝内心膨胀着。他不死心,一定要亲自证实一件事。
“真的!我们不要出声,嬷嬷的耳朵太精了,一点声音她都听得见。”朱佑极没有他老子那么多的心事,只是单纯的觉得刺激和兴奋。父子两个拉着手,悄悄地溜出去。外间上夜的床上,朱佑极的嬷嬷正鼾声如雷,她睡的太熟了,有些不正常。朱见深和儿子互相偷笑着,满是做坏事的兴奋。张敏正在外面等着皇帝呢,见着皇帝拉着太子出来了,他上前说:“陛下,已经都安排好了。外面的侍卫们全都准备好了,现在就能得启程了。”
朱见深一把把孩子捞起来,扛在肩膀上:“不急,咱们悄悄地走了能瞒住多久,这样走,天刚亮就会被人请回去。先去潜邸住几天,声东击西。”张敏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低声的拍着马屁:“陛下神机妙算,只是这样,服侍的人就少了,往南还有上千里的路程呢。是不是太危险了。”皇帝要是把追他的大队人马给甩了,虽然朝局不会乱,可是从北京到南京,上千里的路程,皇帝带着太子,万一有点闪失,他百身莫赎,碎尸万段都赔不起。
“你个老滑头,不过是担心担责任罢了。放心,不会有事的!”说着一行人已经到了宫门前。
沂王府,是朱见深被叔叔废掉了太子之位,搬出东宫后的居所,说起来朱见深在里面住了六七年,他的童年机会就在那里度过的美女总裁俏佳人。东边的天空逐渐发白,在整个京城逐渐苏醒的时候,一向安静的潜邸忽然打开了角门,迎来了它原先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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