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把手上的折子摔在一边,他脸色铁青,狠狠地盯着桌子上的烛台出神一会。随即皇帝失控的拿着茶杯狠狠地掼在地上,一声脆响,把在场的人都给吓住了。朱佑杭似乎明白自己刚才撕了要紧的东西,哇的一声起来。
皇帝被小儿子的哭声给拉回了理智,他脸色缓下来,对着躲在大伴儿身后哭的小儿子招招手:“寿哥儿不哭了,过来阿爹这里。啊爹不是和你生气呢”说着皇帝扔下手上的东西,站起来亲自把儿子抱起来。
拿着绢子给朱佑杭擦擦脸上的鼻涕眼泪,朱见深拿着鼻子蹭蹭的朱佑杭的小脸蛋:“不哭了,是阿爹把你给吓着了。你是男孩子不能动不动哭哭啼啼的”朱佑杭靠在阿爹的肩膀上,胳膊紧紧地搂着朱见深的脖子抽噎着:“阿爹别生气了,生气不好!是谁欺负了阿爹,我打他给阿爹出气。”朱见深听着儿子的话心里都软的化了,拿着胡子蹭着儿子的脸蛋,朱见深很欣慰的说:“哎呦,真是爹的好儿子。”
朱佑极皱着眉头拿过来惹皇帝生气的折子看了几眼顿时脸色涨得通红,他一张脸板的平平的,眉头皱起来的。这个时候朱见深已经把朱佑杭哄好了,叫人带着孩子回去休息了。一转眼看着灯下一脸气愤的大儿子,朱见深上前把儿子手上捏的皱巴巴的折子拿过来:“你看着这些生气了,身为皇帝,每天这样的东西都要看上几个的。”朱见深把儿子保护的很好。虽然现在太子已经出阁读书视事,可是朱见深把给太子看的东西都要先选择一遍。那些少儿不宜就先算了。
“阿爹他们怎么这样诋毁你和阿娘!阿爹应该把上这样折子的人抓起来交给锦衣卫和东厂审问清楚。他们诽谤朕躬,还——”小鸡的脸红的和火龙果似地,他的眼睛里面闪闪发亮的转着眼泪。孩子说不下去了。他们为什么这样的地回自己的母亲!
朱见深伸手拍拍儿子的肩膀,拿着刚才给朱佑杭擦眼泪鼻涕的绢子要给小鸡擦脸,可是手绢伸到了儿子脸边上朱见深才想起这块绢子脏了。他讪讪一笑:“哈哈,你们还真是兄弟两个,怎么都掉金豆了”
朱佑极拿着老子递过来的手绢擦擦脸:“我是生气他们这些御史可以风闻言事,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大胆到污蔑母亲!”
翰林院编修左忠德也不知道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抽风了,竟然上书弹劾雨化田的罪过,当然雨化田现在靶子,每天都有人上书弹劾雨化田骄纵不法,肆意妄为,贪婪勒索什么的。只是这位左忠德先生竟然举报雨化田还有生活作风问题,说他霸占良家女子,玩弄她人感情什么的。最后左忠德还说现在天下都知道雨化田而不知道有皇帝。皇帝放纵一个内臣,最终要自食恶果巴拉巴拉的,接着拿着朱见深和历史上数得上的昏君作比较,说的朱见深和李后主隋炀帝这些有名的昏君拍马也赶不上。左忠德在最后还说外面传言雨化田是因为得幸于万贞儿才能平步青云。雨化田奉承皇帝的宠妃弄权谄媚,实在是皇帝视察,过分宠幸万贞儿才会有雨化田乱政的祸事。怎么看着都叫人觉得雨化田和万贞儿关系特殊,引人遐想。
“雨化田只是个内侍,他怎么会霸占人家的女儿?这些人其心可诛!”朱佑极生气的拧着手上的绢子。母亲在孩子的心里永远都是最完美的,朱佑极对着那些言官已经是极度厌恶了。
看着儿子义愤填膺的脸,他倒是不生气了,伸手捏着朱佑极的脸蛋,朱见深笑着说:“有你为阿爹生气,这分孝心阿爹很欣慰。他们这些人那里是匡扶皇帝的过失,是个言官里面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个就不容易了。你没发现历史上铮臣比贤君还要少。这些读书人都是念书念傻了,而且只想着自己的名声。他们整天瞪着眼睛找朕的过失,有点事情就抓着小题大做。就想着把朕给惹恼了,狠狠地打上一顿廷杖,就算是死了在墓志铭上也落得了忠臣的名声,闹的自己和比干似地!他们是得了好名声,却把君父弄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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