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颖,且还记挂着四姑娘大婚当天的事情,遂与他一道过去。
见到躺在床上,但是精神气很好的周腾,林瑾衡纳闷,她后来问了重华长公主,得知家里在为六姑娘择婿,可见六姑娘和周腾是没戏的,难道他不该伤心下吗?
男女有别,且林瑾衡年纪也不小了,看望周腾之后,便随着周颖出去,见周颖眉眼疲乏,林瑾衡关切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周腾和周颖应该换一换。
“诶,”周颖觉得实在是一言难尽,不过林瑾衡是个知情人,她也有一肚子牢骚无人可说,“我哥那天回去就被父王动了板子,整整二十板子!”
林瑾衡吓了一跳,没想到恪亲王下手这么狠,“严重吗?”
周颖哼了一声,“动手的人下手有数的很,就是让他卧床一两个月。为了他母妃这几日郁郁寡欢,我气他又心疼他,这叫什么事啊!”
林瑾衡宽慰,“过些日子就好了。”初恋总是美好的,初恋总是遗憾的。这世上总有这样那样的遗憾,有谁能够一辈子圆满。
“我哥过上两个月就要出京去军营,一去起码三年,回来应该就能好了。”周颖说完便想起另一个去参军的人,忙摇了摇头。
林瑾衡看得诧异,问道,“你怎么了?”
“头发掉在眼睛里了。”周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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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延思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打量周腾,疑惑出声,“八舅松口了,你做了什么?”没见过挨了打还满面春风的。
周腾动了动身子,道,“我请父王给我三年时间,如果我的表现让他满意,他就由我。”握了握拳头道,“我会让所有人知道,虎父无犬子。”
林延思心里一跳,什么叫满意,万一周腾觉得该满意,恪亲王觉得不满意呢,直觉告诉林延思这是个坑。
看一眼踌躇满志的周腾,虽然不仗义,但是林延思绝对不会拆恪亲王的台。不管怎么样,他们这些人都想周腾上进成器,偏偏他为了儿女私情才愿意努力,所以只能拿着胡萝卜吊着他。
情种!林延思和恪亲王一样,脑子里跳出这个两个字来。
若是恪王府的嫡长子不早夭,周腾可以自由自在当他的情种,但是作为王府唯一的嫡子,真想让人淹死他。
“你说得对,我喜欢六姑娘,就该拿出诚意来。如果家里不同意,我一味纠缠只能害了她。不过就是要劳烦六姑娘晚出阁三年。”周腾对林延思道,“我要离开三年,你可要帮我好好照顾她。”
林延思后悔的要死,真想打自己一嘴巴,叫你嘴贱,还有他的重点明明是后面的不要任性,这个解释也晚了。又看周腾那一幅三年后必将娶六姑娘的傻样,真想泼他一盆子冷水,好歹忍住了,还郑重其事的点头应了一声。
忽然,周腾神色暗了一下,苦笑道,“若是我不能令父王满意,你就更要照顾她了。到底是我自私了,害的她这么晚出阁,不过我已经和母妃说了,找个机会透出风去说有高僧批言六姑娘不宜早嫁,到时候再让母亲收她做义女,所以便是出嫁晚嫁的也不会差。”
听着前半截林延思还心想不算太笨,听完之后真想跳起来骂一句,猪脑袋!
周腾既然存了去六姑娘为妻的心思,怎么不考虑婆媳关系,他犯浑想娶六姑娘肯定已经让恪王夫妻对六姑娘不满。
现在又在恪王妃面前这样维护六姑娘,婆媳天敌,没听说过吗?
没见林延恩在重华面前对怀孕的俞钰晚都是淡淡的,重华长公主已算和蔼的婆婆,但是女子都是希望被重视的,妻子是女子,母亲也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