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徒弟杜野的内伤一直是他的心头病,好不容易拣到一个睿智有天赋的徒弟,怎能被内伤给毁了。他一直认为,虽然他这个师父不称职,但以杜野的能力,用不了二十年,就能成一流高手――这大概是他们这一门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了,反正刘言周印象中就没听到过哪个祖师爷敢正面跟人交手过。
不过,就算内伤治好了,又如何?刘言周苦笑着,他到现在还记得杜野对天发誓,再也不杀人的泪水。
从那一天起,他的徒弟杜野,就变了,变得沉默,像一头受伤的狼一样,拼命的学习,似乎要以此来忘却哥哥去世的痛,忘却杀人之后的痛。
一个好好的孩子,从那一天起,变得阴冷而又多疑,任何人都看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要什么。直到高三毕业之后,杜野才渐渐的变得开朗,有了笑容。
只不过,刘言周又如何不知道,杜野只不过是用了两年的时间,把一切都埋起来,埋得很深很深。其实,不论埋得再深,终归也是存在的。开朗的笑容底下,是深深的压抑,对本『性』的压抑。
是的,是本『性』的压抑。在那之前,杜野是一个不服输的人,是一个吃不得亏的人,是一个很硬气的人。但从那天起,杜野变成了耶稣,人家打他一耳光,他恨不得拿小jj都送上去给人家踢一脚。
人在江湖,不杀人,那就只有像砧板上的肉一样,等着别人提刀来剁。刘言周不想自己的徒弟变成人肉叉烧包,也希望他变得正常一些,虽然有时候他也觉得,现在的杜野可能比以前的杜野更适合现在的社会。
不是杜野过不了杀人这一关,而是所有的事,都来得太巧了。都是那个炎热的夏天,突然一起到来。
哥哥杜天的去世,还有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走火入魔造成永久内伤,等等,所有的事都聚在一起。莫说杜野,刘言周觉得就算换了自己,能不被送去精神科看医生,那就是天之大幸了……
唉!刘言周心中回忆着过去,却蓦然间听得一个极低的声音:“师父?”
“小野?”
刘言周与杜野大喜过望,顿了顿,刘言周忽然呆住:“你是怎么进来的?”眼前的一切蛮有可能是幻觉,杜野有内伤在身啊!
“离开再说!”杜野摆摆手,他知道师父想问什么。他来之前就想好了,方君豪能学天武道,自然也是时候告诉师父了。
好在王家很自信,所以没用特殊手法禁制刘言周。解开了他的『穴』道,刘言周站起来浑身立刻一晃,险些瘫软在地。杜野连忙搀扶着他,顿时『摸』到一些黏稠的『液』体,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光:“王家『逼』供?”
“没事,撑得住!”刘言周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句话很适用于武林。
杜野默默点头,搀着师父走到洞口,小南正在上面把守着。抱着师父跃上去,刘言周又是一惊,这轻功,难道徒弟跳崖得奇遇了……
东绕西绕一会,三人很快悄然来到了屋外空地上,正欲沿着原路离去,却突然间变故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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