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天边,被衬映出一片光亮,直升机呼啸着盘旋,喊声杀声不绝于耳。
河岸边,老大心痒难搔,恨不得立刻就冲回村子去大杀四方。
小南犹如木头一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唯有握刀的手偶尔扬起一下,刀尖带出寒风凛冽。
常云飞骄躁不安的在岸边走来走去,似乎在驱散寒气,又似乎在驱逐自家的焦虑感!
杜野坐在石板上,像是钓鱼的姜太公,充满了悠然自得的气息!
河不是小河,但也不是大河,静悄悄的,只有冬天里节奏变缓的水流声。在夜里,分外显出几分幽静的雅意。
杜野若有所感,稍感惊诧,却又立刻隐去不见,沉声道:“他们到了!”
老大腾的一下站起来,甚至引得寒风都为之一阵激烈波动:“在哪里!”
“下面!”杜野眯着眼睛,冲河流努嘴:“他们在提前适应地
狱的环境!”这话,可真够刻薄的。
不过,冬天还下水,就算武林人也是吃不消的。固然有些人运转内力可以勉强御寒,但也只是勉强,而这内力也经不住这般消耗法。所以,就算是武林人,冬天也不会好过的,尤其是像江家,本身内功就如同制冷机器了,冬天大概成冰棍了。
杜野制止了老大试图跳下河的举动:“小南,阿飞,你们下去。把他们逼出来!”河中的劫匪既是运内力御寒。杜野自然感觉到外泄的气息,知道河中只有三人。
“你不下去?”常云飞突然觉得自家是不是着了杜野地
道,没理由杜野不下去。而他得下这寒冷地
水流里。
“我要感冒的!”杜野摇摇头,开什么玩笑,以他的身板,要是真下去了,估计出水面就只能送医院了。
常云飞郁郁地
白了杜野一眼,将长发束紧。然后溜到河边,伸腿下去,脸色立刻变了,牙关得得的发抖。
小南试了试水,将衣服除下,露出一身漂亮而结实的肌肉,哧溜一下滑进水里。杜野和老大的目光同时投来,常云飞尴尬得要命。用某种绑着铁块,形同自杀的方式沉进水里……
杜野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目光从河流移到焦急地
老大面上:“其实你不必参与的,为什么。”
老大愣了愣。望着杜野打量了半天。在这几天里,杜野说话不多。私下的聊天也几乎没有。这时杜野一开口,他就觉得,现在的杜野,好像跟几个月前的杜野有了变化:“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很难形容到底是什么改变,如果以前杜野就是一个学生的气质和口气,那现在似乎学生气已经消失了,剩下的是一种令他悸动的气息。
老大是不必参与,他知道,他当然知道。有特事处嘛,分工合作,各司其职嘛!
但他就是不服,非常不服,他们是警察,他们才是警察。特事处不是,虽然特事处无论是名义还是隶属都是警察部门,但所有警察都知道,特事处什么都是,就不可能是警察。
凭什么警方每一次都要为特事处打下手,凭什么要为特事处收拾残局,凭什么特事处可以对警察呼来唤去,最后抓捕犯人地
时候却把警方当夜壶一样踢开。他们不是后妈生的,抓犯人是他们的责任,不论什么犯人。
“我们只想证明,没有特事处,我们也可以做得很好。”老大的语气中很罕见地
没有激愤,但是,他却望着天边。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九年前,想起了当年所有参与那件案子的警察,和他一样都愤怒都被羞辱地
警察:“我们要洗刷九年前的耻辱!”
杜野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老大的声音很低,但他却觉得像是几十人甚至几百人在一起从心底发出最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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