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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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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也有能耐,于你并肩而立!”

    她说着骄傲地扬了扬小下巴,凤帝修轻笑,捏了下旖滟翘翘的鼻尖,方道:“我何时说过要你退缩了?我的滟滟这般强势,以后为夫的就靠娘子来保护了哦。”

    旖滟闻言却一缩小肩膀,往凤帝修的身后缩了下,道:“才不要,我要男人就是为了保护我的,接下来,烂摊子夫君可要帮人家收拾,是夫君英雄救美的时候了!”

    见旖滟娇俏地躲到了身后,眸中流露出依赖,凤帝修心神一荡。

    却似回应旖滟的话,英帝愤怒的声音传来,道:“来人,将伤害公主之人给朕拿下!”

    英帝一声喝,梅林外眨眼间冲进一群手持长枪的御林军来,凶神恶煞向着旖滟而来,女眷们尖叫起来,中紫国的使臣们却纷纷起身,不约而同地向着旖滟和凤帝修聚拢,将旖滟挡在了后头。

    凤帝修神情冷锐,站起身来,目光冷冷扫过涌来的御林军,沉喝一声,道:“本宫看谁敢!”

    凤帝修的声音并不见有多高,可他站在那里却令人感到一股不可挡的威压,竟是震慑地持枪的御林军停了下来。

    英帝面色铁青,尚未言,凤帝修清冷的视线已和他对上,他凤眸清冷凝视着英帝,道:“陛下好大的火气,敢问莲华公主因何而伤?技不如人,遭自身内力反噬,若说罪魁祸首,乃是她自己。英帝要锁拿,是否该先将莲华公主锁拿了!”

    凤帝修的话令英帝面色难看起来,今日说来确实是苏华楠技不如人,自作自受,可若然在天宙的皇宫,任由盛旖滟如此嚣张,那才是天大的笑话!更何况,苏华楠还是他唯一的子嗣!

    故此英帝不过双眸一眯,便道:“朕只看到霓裳公主用魔音伤了朕的爱女!朕待无双太子为贵客,还请无双太子莫要包庇伤我天宙公主的逆贼!拿下!”

    英帝龙颜震怒,御林军不敢怠慢,操起长枪再度拥向旖滟,凤帝修却豁然一扫广袖,身前席案瞬时被大力扫飞,菜肴碗碟齐齐飞向冲来的御林军,他冷笑一声,握住了旖滟的手,傲然道:“此乃我天盛国未来太子妃,本宫势于太子妃同生死,今日我天盛太子和太子妃殒命于天宙,明日我天盛铁骑便会踏破天宙山河!两国相交,不斩来使,英帝这是要于天下共抗吗?!”

    他说话间手中已多了一物,悄然交到了旖滟手中,旖滟见那是一支极小的烟花弹,便知是用来传递消息的,一旦英帝动真格,她自会引爆烟花弹,召唤天盛在天宙皇宫安置的暗卫策应离开。

    英帝见凤帝修这般坚持,誓死守护旖滟,到底因他的身份和话,心下一震。且不说凤帝修是以天宙国恩人的身份进的皇宫,便是一个不顾天下规矩,斩杀来使也足够理由令天宙被几国联手讨伐,更何况,凤帝修作为天盛太子,这两年随着其势力渐稳,在天盛甚至说话比皇帝更为有威慑力,凤帝修之言,明日天盛铁骑便可踏破天宙江山的话,英帝半点都不怀疑。

    英帝迟疑,莫云璃已是豁然而起,行礼道:“皇上三思,霓裳公主并非有意伤害公主殿下,公主如今遭受内力反噬,疗伤更为重要超神系统!”

    楼沧慕眉心微凝,同中紫国一样,天宙也未曾做好大战的准备,此刻万不是铲除凤帝修的时机。他亦起身,声音沉稳,道:“丞相言之有理,陛下三思。”

    两人一文一武,本就是朝廷的支柱,如今二人齐齐表态,大多朝臣也皆跟着跪下。英帝脸色依旧难看,双拳紧握,沉吟不语。

    凤帝修却瞧向了被宫女扶着的苏华楠,道:“公主一向颇有傲骨,却不想技不如人时连认输的勇气都没有呢。”

    凤帝修的声音中隐隐透出一股嘲弄,苏华楠只觉血气翻涌,银牙咬了下,却不想成为天下笑柄,逢人便说她输不起以势压人,卑略无耻,拉了下英帝的龙袍,笑着道:“父皇,我没事,是我技不如人,才遭受了内力反噬,怪只怪我学艺不精。”

    她不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可自旖滟踏进文城,她却屡屡丢了颜面,一时心气不顺,又吐出一口血来。皇后中年得女,疼爱女如眼珠,见爱女吐血,不由尖叫一声,加之她身上的病虽有赤珠果保命,可却身体虚弱,一惊之下竟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英帝见此,哪里还有心思顾念旖滟,忙大喊道:“快扶皇后和公主回宫诊治,倘使皇后和公主有恙,尔等统统陪葬!”

    宫女们慌乱地将苏华楠和皇后扶下去,英帝又扫视了旖滟一眼,这才道:“霓裳公主,果然不同凡响,你最好保佑朕的皇后和爱女安然无恙,不然休想踏出文城一步!”

    他言罢,一甩袍袖,紧随太医匆匆而去。方才还热闹非常的国宴登时变得沉寂无声,留下的天宙国大臣们多半面色发白,战战兢兢,偷偷瞄着旖滟等人,中紫国的使臣们也个个后怕连连,心有余悸。

    旖滟见此,冲凤帝修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瞧着身前被凤帝修推翻的满地杯盘狼藉,道:“看来这宫中的御宴是用不成了,咱们还是上街逛酒楼去吧。”

    实不是她有意要闹成这般,也不是她不懂韬光养晦,屈伸有度,实在是有人觊觎她的男人,在这个问题上,她没办法做到委曲求全,必得一拳头将所有不安分的女人打倒才行。她的男人,莫说是抢了,便是想最好都别给她想一下!

    见旖滟一脸娇俏,凤帝修含笑摇头,拉了她的手,道:“走吧,我早令人订好了缘聚阁的芙蓉鱼,你不是一直想尝尝吗。”

    缘聚阁的芙蓉鱼乃是招牌菜,每月才售一道,旖滟双眸一亮。两人说笑着离开,徒留宴席上一众人惊魂未定地面面相觑。

    苏华楠不过是遭受了内力反噬,气血翻涌,这才连连吐血,实则未曾重伤,有太医和天宙国的高手为其疗伤,不过四五日便也修养了过来。

    这几日旖滟一行再度被晾在了莫府中,不过当日午宴,旖滟进宫带着使臣团已将进贡的国书礼单呈交了礼部,贡品也皆由礼部交接收入国库,旖滟若非在文城和楼青青熟悉,便于带她到中紫治病,早便可请辞离开文城了。

    楼青青的病不急在一时半刻,这几日旖滟有意和楼青青亲近,因是,每天大半日的功夫,楼青青皆呆在琉璃院,两人的感情也突飞猛进的进展,不过是短短数日,楼青青对旖滟已极为信任。

    这日下午,烟霞在天际缓缓蔓延开的时候,旖滟和楼青青已进厨房忙碌了起来,两人分工明确,一个处理下午时,两人一起亲自钓来的鱼,一个则打下手准备着做鱼用的各种材料。

    旖滟为了提高楼青青对生活的热情,这几日带着楼青青做了许多事,就是有意在挖掘她的兴趣,培养尽可能多的兴趣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和精力。而她发现,楼青青在烹饪之上竟是极有天赋,且她显然也很喜欢烹饪一道。

    厨房中下人早便被两人打发了出去,旖滟抽空往灶台中添了一把火,抬头间见楼青青挽着衣袖,手中挥舞着一把薄刀,动作如飞,唰唰地便将处理干净的鱼片成了薄若蝉翼的一堆鱼片,不由扬眉一笑,暗道这才三两日,楼青青的刀工倒是越发厉害了天灾。学了十数年的楼家功夫,倒叫她在这里寻到了用武之处。

    见楼青青神情认真,眸子晶亮,唇角还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额头却已有了一层薄汗,旖滟便道:“累了便休息一会儿,这是最后一道菜了,一会儿你大哥来了,瞧见咱们青青收拾了一桌子美味等着给他过诞辰,不知会乐成什么样子呢。”

    楼青青闻言抬眸冲旖滟一笑,却道:“马上就好了,我收拾好,便叫下人瞧着火候,咱们好一起去歇息。滟姐姐,你说的那个蛋糕可是到了起笼的时候了?”

    今日却是楼沧慕的生日,刚巧楼青青这两日对烹饪正是痴迷的时候,故此旖滟便建议楼青青亲自为楼沧慕准备一桌寿宴,楼沧慕定会高兴。

    楼青青听闻大哥为自己数日守在琉璃院外,还当众负荆请罪的事本便很是内疚,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满是无措,听闻旖滟的建议当下便应了下来,因怕做的不好,又是头一回揽事,便硬拉了旖滟帮忙。这才有了如今的一幕。

    旖滟琢磨着现代做蛋糕的法子,教楼青青也给楼沧慕做了个生日蛋糕,已在蒸笼上蒸了小半个时辰,闻言她抿唇道:“我也没做过,却不知蒸多久才刚好,要不起了笼,瞧瞧?”

    楼青青已闻到了从蒸笼中溢出的牛奶和鸡蛋混合的甜香,她素爱甜食,闻言打了水重新净手,将满手的鱼腥味洗去,这才打开蒸笼。热气散开,旖滟随楼青青望去,却见蒸笼中做好的兔子蛋糕,样子虽没现代的蛋糕讨喜,可也像模像样。

    兔子蛋糕的旁边另有一个小碗,是专门做来品尝试验的,旖滟用竹筷挑了些上头绵软的奶油眯着眼尝了下,却不想奶香四溢,甜腻丝滑,竟是味道比卖相来的更好,这来自异世的味道倒是令旖滟神思一晃。

    楼青青见旖滟怔住,只当做的难吃,不由面露紧张,蹙眉道:“不好吃吗?其它的菜品大哥都吃过,就这一样甜点,还有些新意,大哥和我都爱吃甜的,我按滟姐姐说的,做的很用心啊,怎么会不好吃呢。”

    她说着已是等不及自挑了一些放进了口中,入口即化,甜味似透过舌尖一下子拥到了心中去,她双眸一亮,旖滟已是笑着道:“这蛋糕还有种吃法,青青想不想知道?”

    见楼青青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望过来,旖滟狡黠一笑,用筷子挑了一大块奶油便在楼青青的鼻尖上,脸颊上迅速点了几下,笑着道:“青青小花猫,蛋糕这般吃,味道怎么样?”

    楼青青愣了下,才知被旖滟戏弄了,也挑了蛋糕去抹旖滟,登时厨房便传来一串串笑声。院外,楼沧慕和莫云璃并肩而站,听着从院子中传出的愉悦笑声,楼沧慕岂能感受不到妹妹在旖滟的影响下,性情正在一点点变化。

    楼沧慕心下喟叹一声,时至今时,他想他有些理解表弟的情爱深陷,不可自拔了。瞧着厨房隐约可见的两个追逐打闹的身影,楼沧慕再度认识到,旖滟和妹妹楼青青当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子。妹妹虽亦容貌出众,但就像被呵护的花朵,虽美丽瞧的多了总是腻味,且全然经不住风吹雨打。

    而盛旖滟不同,她坚韧,自强,自傲,便似严寒的冰雪之巅拨出岩峭的雪莲,美地摄人心神,这般性情的女子已是世间少见,更何况又是个内有乾坤,时时刻刻都能令人惊艳的,如何能不叫人倾心。

    即便妹妹有病,楼沧慕也一向觉得妹妹是最好的,可此刻不得不承认,即便妹妹健康成长,在旖滟面前也定黯然失色,要夺得莫云璃的心,绝无可能。

    楼沧慕想着,按捺住怦然跳动的心,强逼自己将目光收了回来。他想他对那女子的关注是时候减少了,前车之鉴,熟识那样光彩夺目的女子,也许并非大幸之事。

    他轻叹了一声,方转过头来,瞧定了莫云璃,道:“前些日我还怀疑霓裳公主未必能治青青,因你确信此事,这才拼力一试,如今瞧见此景,倒再无疑虑了妙手玄医。青青和霓裳公主如今相处的这般好,来日跟着到中紫国医病我也能安心。”

    因旖滟伤及苏华楠,国宴之上令天宙颜面无存,如今旖滟一行已不适合在天宙国久留,楼沧慕也深知这一点,为了妹妹的病,他虽答应令旖滟带走楼青青,可却一直放心不下,此刻却多了几分安心。

    莫云璃收回目光,冲楼沧慕正色道:“放心,我会照顾好青青的。等她的病好了,定完璧带她回来。”

    楼沧慕闻言沉吟一声,方才又道:“今日早上得到的消息,陛下昨夜又咳血了,今日硬撑着上了早朝,回到寝宫便晕厥了过去,只怕……”

    楼沧慕说着神情沉重起来,双拳微握,方道:“陛下一直属意你做莲华的驸马,协助莲华登基,做皇夫,挑起我天宙的重担来。你可是想好,果真要此刻离开天宙?”

    莫云璃却笑了起来,道:“历来皇帝难做,这皇夫只怕更要难上加难,我志不在此,更何况,当此大争之世,天宙需要的是一位英明神勇的帝王,而绝非一个注定要插手朝政的皇夫,莲华也并非陛下所想,她未必乐意有皇夫辅佐,双皇并立的局面,对天宙更并非福气,只会酿成党争,此刻国内大争,只会更快地消耗掉国力,徒劳无益啊。”

    莫云璃的话令楼沧慕深凝眉头,半响方道:“也许你是对的。可若非心系盛旖滟,今日今时,可还会选择离开?”

    莫云璃身影一震,遂却摇头一笑,轻声道:“谁知道呢……”

    两个时辰后,旖滟陪着楼青青说了片刻话,待她睡着,这才缓步出房。她站在廊下几分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迈步往琉璃院去,却见敏锐地察觉到一道目光的盯视。扭头望去,正见楼沧慕身影挺拔站在西侧的月洞门处望向这边。

    感受到他的目光复杂莫辨,旖滟撇撇嘴,因见院中无人,便也不欲搭理他,自行迈步下了台阶,楼沧慕却是大步走了过来,正在院中拦住了旖滟的脚步。没奈何,旖滟抬眸,道:“楼将军没听说过非礼勿视吗?干嘛躲在暗处盯人,又干嘛挡我去路?!”

    楼沧慕见她神情微恼,杏眼圆瞪,颇有几分俏丽模样,心下一动,却是勾唇道:“唔,我又盯着公主看吗?明明是公主盯着我看个不停,且还挡了我的去路!”

    旖滟听他轻飘飘说出这等话来,恼地呵声一笑,道:“我何曾盯着你看了!”

    楼沧慕清澄的眸子倒影了旖滟因气恼而绯红的双靥,若微风吹过碧波,涟漪轻荡,微微俯身,道:“公主不曾盯着我看,又如何知道我在盯着公主看呢?”

    他突然压下高大的身体来,旖滟蹙了下眉,总觉今日的楼沧慕有些古怪,竟像是在有意和她玩闹?

    他们的关系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好不,不欲再和他逞口舌之争,旖滟翻了个白眼,索性绕过楼沧慕便往外走。岂料错身而过,楼沧慕却突然抬手扣向她的手臂,旖滟惊地身影一闪,急退了两步,目光锐利盯向楼沧慕,却见他的手僵在那里,神情有几分尴尬,还有几分欲掩饰的懊恼和黯然。

    他眉头轻皱了下,这才缓缓收回手,道:“我只是想谢谢公主,那种叫蛋糕的甜点很好吃。我不曾想到公主会对青青这般耐心。青青这两日似性子开朗了许多,情绪也稳定了极多。”

    旖滟盯着楼沧慕,将他面上神情瞧的清楚,心中登时便有些了悟过来,莫说她心中只有凤帝修一人,便是不曾钟情于任何人,对楼沧慕这般曾要杀自己的人的爱慕之心,她自问也承受不起。她闻言,不愿再多和楼沧慕牵扯,只道:“我这人一旦认定了什么事,便必定做到最好,既应了为青鸾郡主治病,自会尽心,不过是我的习惯使然,当不得楼将军如此感激。至于那蛋糕,也都是青鸾郡主亲力亲为做成的,于我无干最强改造。”

    言罢,她冲楼沧慕礼节地点了下头,迈步便走,岂料楼沧慕却又错身挡了一步,旖滟恼怒地眯起眼来,楼沧慕似也感受到了旖滟的耐心告罄,却道:“我只还有一言。莲华公主昨日偷偷遣人持手谕往欲山大营而去,想必公主明白其所谋算。”

    旖滟闻言眸中锐光一闪,欲山横在天宙和中紫之间,旖滟一行要返回中紫国必经欲山一道。苏华楠令人往欲山守军的大营传递消息,不用想,也知定是要在他们折返中紫国的路上,令大军对他们不利。

    旖滟原本料想天宙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他们动手,如今看来,她是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也太高看了苏华楠。

    片刻无言,她才瞧着楼沧慕道:“你干嘛告诉我这个?”

    楼沧慕轻笑了一下,几分轻嘲,道:“我还要靠公主帮我给妹妹治病,岂能令公主有失。”

    旖滟嗤笑一声,扬眉道:“我被苏华楠抓住困在天宙,岂不是更能替青鸾郡主治病?到时候还少了青鸾郡主往中紫国奔波了。”

    楼沧慕摇头,道:“霓裳公主性情坚毅,不会迫于威逼,到时候公主愿给青青治病,我怕也不敢将青青交给公主了。更何况,我天宙并未做好大战的准备,霓裳公主和无双太子真若在天宙国出事,中紫和天盛定从北面和西面同时夹击天宙,天乾国虎视眈眈,到时候定也会伺机而动,扑咬而上。莲华公主为情所困,又因丢失颜面,为嫉所迷,我却不能瞧着她做此自毁长城之事。”

    旖滟微抿了下唇,这才挑眉道:“这么说楼将军还是为了天宙才出言提点的,那本宫便也不多此一举地感谢了将军了,告辞。”

    说着,她已提步,身影极快便消失在了院中。楼沧慕转过身来,定定瞧着旖滟的身影消失,半响都未曾挪动脚步。

    倘若不出意外,今夜旖滟和凤帝修便会离开文城,这一别,却不知还会否有再见之时……为何心中竟是那般的涩然不舍。

    旖滟回到琉璃院,紫儿却告知凤帝修还在房中打坐,这几日凤帝修的内功到了突破之时,练功的时间明显增多,这才放任了旖滟将大把时间耗费在楼青青的身上。

    旖滟回房沐浴,约莫着凤帝修还得片刻才能出关,不想她披散着湿发出来就见凤帝修懒洋洋地依在床上,一腿曲着,正翻阅新送来的文书消息。旖滟脚步放轻,自坐到梳妆台前拿了梳篦,通着长发,岂料凤帝修却将手中纸条丢开,却冲她抬手,道:“过来!”

    旖滟含笑起身,自然而然地将手中梳篦往凤帝修手中一放便盘腿坐在了他身前,凤帝修将旖滟的湿发尽数笼到脑后,执着梳子给她将发丝理顺,一时间两人都未曾说话,空气中却有淡淡的温馨弥漫。

    旖滟的发质极好,柔顺而芊韧,不过片刻便梳理通畅,凤帝修运气将她的湿发烘干,这才由背后抱住她,将俊面埋在她的秀发中深吸一口气,喃声道:“真香。”

    旖滟扬唇低声而笑,安适地往凤帝修温暖的怀中窝了窝,正想将楼沧慕的那些话告之凤帝修,就听他道:“听说滟滟今日亲自洗手作羹汤,却是为了旁的男人,我很生气。”

    今日用过午膳凤帝修便闭门练功,两人已是小半日未见,对浓情中的一对小情侣来说,竟好似别了三秋一般。凤帝修话虽那般说,可动作口气都满是缱绻之意,哪里见半分气恼。

    旖滟也知,自两人情意炙热,他已不若往常一般动辄便吃尽飞醋,闻言她笑着回头,道:“我不过是去做了一回烧火摘菜的丫头,何曾给人洗手作羹汤了?太子殿下明鉴,可莫冤枉了小女。”

    旖滟言罢,却是回转身子抬臂勾住了凤帝修的脖颈,扬眉道:“想我洗手为你做羹汤?”

    凤帝修笑着点头,回道:“自然越界系统。”

    旖滟却扬眉,娇俏地轻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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