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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辱吾妻,必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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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有何名声,有何处境,她都陪着他风雨无阻便是,有他,便已是无忧!

    那跌在地上的使臣,好容易平复了咳嗽,听到旖滟这话,面露惊恐之色,只觉眼前一双含笑而立的璧人明明像天宫走出的仙人,却比之那索命的修罗更为可怕,他双腿发软往后爬去。

    旖滟悲悯地瞧向他,任谁有过一次濒死的经历,便不会再有勇气尝试第二次。

    旖滟笑着道:“夜倾让你来送死,他吩咐你想法子激怒无双太子,令他错手杀你,好叫天下人皆知此事,见责于无双太子,夜倾是不是要借此兴兵戈?你纵有一颗对天乾国的肝胆之心,可天乾举兵,百姓置身水火,你死亦不能成就美名,死而不得其所,唯能成就夜倾的野心罢了,何必,何必……告诉我,可是如此?”

    旖滟声音柔和,语气低缓,那使臣此刻心绪正是翻涌激狂之时,亦是人意志力最薄弱之时,旖滟问出这话时,已在用催眠之法。那使臣和旖滟对视,只觉她的双眸黑漆漆像一汪深潭,要吞噬他,可他无力自拔,他神情挣扎而慌乱起来,不知不觉地摇头,道:“是这样的,我也有挣扎过的,可这天下注定要成一家之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皇上天纵奇才,为何不能使我天乾成为最终的统御者?我死得其所,死得其所!”

    他说着却又摇起头来,双眸圆瞪,道:“不,不!我不想死,我还有老母在堂,还有妻儿,还有牙牙学语的稚龄孙儿,我死了,兵祸起,天下人会唾弃我,我死亦不得善名……”

    他这般疯疯癫癫,却是将夜倾的谋算尽数承认了!

    旖滟的唇角扬了起来,眸光中柔色尽退,清冷地别开了眼眸。此刻,凤帝修再杀此人,即便还会有人不闻今日之事,而被夜倾所蒙骗,相信大多数人不会再盲目被夜倾摆布,凤帝修也不会在史书上担骂名颠鸾倒凤。

    殿中众人,眼瞧着旖滟几句话,竟叫那天乾国的使者什么都说了出来,顿时既惊且畏,虽他们不明其中缘由,但却也瞧的出旖滟方才神情和语气都有些不对劲,一种诡异之感,令他们瞧向旖滟的目光瞬时便敬畏仰视起来。

    凤帝修虽是之前便在旖滟借刀杀人处理盛易阳时,便见过她使用神奇的催眠术,此刻却依旧被她这番作为惊了一下,瞧着和自己并肩而立,目光含笑的女子,凤帝修只觉一颗心都要化成春水,好融了她,藏在心尖,再不叫这般风华倾城的人儿被他人瞧见。

    这样的她,又叫他如何能够不爱啊!

    他转眸,手指一弹,一粒药丸已飞进了那刚从癫狂中走出来,神情茫然的天乾使臣口中,那人咽下药丸,竟是惊恐地当场大小便失禁,身下流出黄秽之物来,大殿中一阵臭味弥漫。

    凤帝修已携了旖滟的手,两人皆不再瞧其一眼,相携转身往玉阶上走去。还是君卿洌反应最快,心知凤帝修喂给那天乾使臣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殿中多女眷,文臣,瞧见血腥凄厉之景,只怕要受惊吓,于旖滟的名声也不大好。他忙站起身来,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将此侮辱我中紫公主的宵小之辈给本宫丢出去!”

    他沉声喝罢,外头的侍卫们才反应过来,进来同携了那人手臂,拖了出去。恰到了殿外高阶之下,那人已是发作起来,夜色中传来如鬼厉般狰狞的惨叫声。

    声音入耳,众人皆又打了个抖,不知为何,再度想起凤帝修那句警言来:辱吾妻者,纵万难,必诛之!

    殿中不少女子惊地面色惨白,却又忍不住偷偷瞧向高阶上已并肩坐在凤帝修身边的旖滟,她们的目光艳羡,却无嫉妒。得天下最出色的男儿如此深情以待,怎能不羡煞天下女儿之心?然霓裳公主倾城国色,才华无双,早已是高高在上,她们连嫉妒的勇气和资格都没有了。

    这世上注定有人站在金字塔的最高端俯瞰众生,令人唯敬难嫉,眼前这一双璧人,便注定会成为那一双人!

    天乾的带头使臣都被哄了出去,得此下场,剩下的随从人员,更是噤若寒蝉,不待君卿洌赶人,便跟着踉跄出了大殿。

    寻事之人虽落荒而逃,宫娥们也皆忙着上前处理了殿中秽物,但大殿中的气氛却并不大好,因方才发生之事,大家到底皆有些心有余悸,更兼担忧夜倾真发动战事,谁人面上都难像先前一步轻松喜悦。

    楚青依坐在席面后,原本他用酒太过,太急,又心情沮丧,更添醉意,已是双颊潮红,目光迷离,此刻他却双眸复杂又感叹地瞧着和旖滟低语的凤帝修,蓦然他朗声一笑,几分醉意,几分洒脱,几分释怀。

    他已然明白,旖滟对他来说,只能是一段青涩而甜蜜,伤痛而神往的少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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