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兮的出处,便是祖母不提,娘也会查得一清二楚,既然别人都束手无策,如今能救爹的就只有她了,便是爹如今情形尚好,早些治好不是更好。”
说到后来,虽是一腔关怀意,端云的语气却是不太好,许氏听着神色不变,兰兮也安然地静默于一旁,或许从人情世故玲珑心思上琢磨,她此刻拦上一拦,再或嗔或劝几句,于人儿媳者的立场上更好,或许还能在婆婆面前讨个好,只不过,兰兮一不爱多事二不爱矫情,三则,她心性纯然,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一言一行从来是由心而发,所以此刻,见端云与他自己的娘也即她婆婆呛声,完全没有想过要插上一言缓缓气氛或是表表心意,反而,在她心里,十分自然地认为,许氏与端云是嫡亲母子,她算是外人,所谓疏不间亲,她贸然插进去,不管其心如何,都不是件讨喜的事。
兰兮不知,她这由心而发的举动,恰是合了许氏的心思,倒令她高看了兰兮几分,打理那样一个花百争艳的后院二十年,许氏最厌的,便是矫揉造作语不对心之人。原本,言谈间凑个趣甚至逢迎一二也无伤大雅,从前在云城许氏与那些贵妇结交应酬,也会如此,可是,在昆城待久了,需她逢迎的人没有,逢迎她的倒人是一堆一堆,这一堆一堆的人里头十之八九来自自家后院,或是那些想来自家后院的,妾室奉承正室,真心能有几许?
“行了,进去吧。”许氏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撩起门帘进了内室。
端云牵起兰兮跟进去。
内室只点着一只细烛,在那样宽敞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昏暗,许氏径直拿起一只中烛,正待点上,却被兰兮拦住,“娘,不用了,这样就行。”见许氏似乎皱了下眉,又补充一句,“我只凭脉就好,倒不用四诊俱全的。”若是通过脉象辨不出所中之毒性,即便辅以“望闻问”只怕也帮不上多少忙,中毒与生病毕竟是有些差别的,虽说中毒之后的表征可以从“望闻”得来,从而能推出所中为何毒,但都不如直接切脉来得快准倾城国医全文阅读。
许氏便依言放下烛台,不远不近地坐下。
“小兮。”端云轻捏了下兰兮的手,冲她微点了下头,眼中是全然的信任,而后松开手,先一步行至床关,掀被挪出父亲的右腕,这才退开示意兰兮上前。
兰兮很快便松开手指,起身。
许氏不远不近那么坐着,一副听之任之的放羊吃草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不动声色留意着兰兮的一举一动,此刻见她起身退开,神色淡宁,许氏面上虽不显,心里却不由得犯嘀咕,这么着,是束手无策,还是信手拈来的意思?
端云却是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再与她目光一触,即默契地沉默了。
“如何?”倒是许氏沉不住气了。
“去外边说。”端云扶住兰兮往外间走,不经意地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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