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那根歹竹倒出了他这这根好笋。” 萧令煜又道。
闻言,兰兮的面色又难看了几分。
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大翌的天子。金口玉言,他既说出了口。她今天势必就得给他一句话,那道旨意,要,还是不要。
而且,一旦要,或是不要了,便再无半点转圜余地了,那个她被迫……放弃的,就只能永远,放弃了。
小玄会住进皇宫,在那个牢笼一样的地方,坐在那个牢笼一样的位子上,过一辈子笼中鸟一般的生活。
端云会娶苍宛儿……
任何一种假设,都让兰兮心如刀割。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选择?
她有些茫然地望向那个逼她的人,眼神茫然且痛楚。
此刻,她没有看到,在她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眼中凝结着比她更深重的痛意,披着一身寒湿,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
“为何一定是小玄,你又不是没有其他的儿子?”兰兮眼中带了丝锐利的光亮,在晨曦中茕茕而立的她,遗世独立般的,纤秀的身影透着些廖落,及柔韧,象征脆弱的廖落与象征勇气的柔韧揉和在一起,竟奇异的和谐。
萧令煜不觉暗自点了下头,这丫头不愧为名门之后,倒也当得起自己几分高看,不过……他若有若无地扫了眼丫头身后那道矗立的人形,眸色暗了暗,“两个原因,一,朕有愧于小玄娘俩,这算作是补偿;二,小玄比其他人更合适,将皇位交给他朕更放心。”
兰兮皱起眉头,小玄更合适?这可能吗,皇子们自小由名师手把手地教,小玄连学堂也没上过,他的先生是他自己,她勉强也算半个,不过她教的都是药理之类的,小玄再天姿聪颖,其所见所闻所学甚至所思所想跟治国之才却无半点关系。怎么就合适了!
“朕说他合适,他就合适。”萧令煜可没那个闲心在这件事上费唇舌,一眼扫过去,“选吧。”
“如果我……你真能放开小玄,让他随我走,不逼他,永远都不逼他,是这样吗?”兰兮一字一句说得极慢,仿佛那些字句是从她心上一点一点蹭上喉头,再艰涩无比地一字一字往外吐出,身后拖出了一路血痕。说完,她便直直地望着萧令煜,眼眸浓黑似墨,深幽之处如旋着一团浓雾,化不开,冲不破……萧令煜微怔,随即道:“没错。”
“为什么?”兰兮再问,“皇上看中的继承人,也能放弃?”
这次萧令煜答得更痛快,“朕虽是皇上,但处事一向公允。朕既有愧于他,必然是先成全他,其后才是成全朕。你懂?”
兰兮懂,却又不懂。
懂,是指皇上成全小玄,允其依己愿而活,可是若小玄所行受阻,皇上便收回成命,要小玄依皇命而活,是谓成全皇上自己六朝艳后。
不懂,则是小玄要山野生活,她自是乐于助他去安顿,可为何到了皇上那里却成了非此即彼的选择?她何去何从,与小玄何去何从,是两回事。可摆在眼前的选择却是,她若不与小玄同往,那么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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