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先后响起。
小玄看了眼兰兮,脸色也阴沉沉的。动人家的祖坟得是多大的忌讳,哪怕是贫寒之家,只怕也会挥着柴刀来拼命,更何况是天下闻名的第一大世家,没有当场将人五马分尸挫骨扬灰祭先祖已算客气了!
“这是何时的事?你家主子是如何得知的?又何以证明你说的那人的身份?”柴神医摇头唉声叹气。韦荣怔着,兰兮失神。小玄算是最正常的那个,便问起牛勇的话来。
“约摸有半个月了,起先主子拿不准是不是姑娘的朋友,后来想办法问实了,便派了小人出来,小人从长阳过来一路走了七天。小人的主子……”牛勇顿了顿,想起主子的吩咐,如实相告,“正是贺兰氏的子弟,不过在族中人微言轻,帮不上大忙,仅能探听得消息而已。主子说,那位公子头上的发簪,令他有所怀疑,也不能十分确定……是与不是,还请姑娘自己定夺。”说着,牛勇自怀中掏出一方折成方形的素笺双手呈上,韦荣取过来,递予兰兮。
素笺上,画着一支式样简洁气韵清华的青玉簪,赫然便是端云平日所戴的那支。
韦荣惊愕道:“单凭一支发簪如何知道他与我们沾亲带……”话未说完,脑中灵光一闪,急忙抬头看向兰兮鬓边,其乌发间果真插着一支与笺上那支大同小异的青玉簪,韦荣呆呆地张了张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那吴君主仆的眼神未免太毒辣了些,不过匆匆两面,竟连人姑娘家头上的发簪式样也记下来了,亏得他几乎日日同小九见面,也没留意到这个,倒是对端云头上的发簪有几分印象。思忖间,韦荣飞快地溜了小玄一眼,见其眸中暗焰腾腾,忙撇了开去以免被迁怒。小玄确实是恼怒异常,就为了这支簪子,他暗示来暗示去不知水磨了多少回,硬是没能将它从兰兮头上弄下来,他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执着于一件首饰,道这其中必有缘故。那日在银鹿山见到端云,第一眼,他就知道了,那个缘故正是端云,所以自那一刻起,他要弄走的除了那簪子,还有端云这个人!
“眼下咱们该作何打算?”韦荣望向兰兮,见她神色已趋于正常,便小声问道。
“牛叔用过饭不曾?可需要歇息?”兰兮转而问牛勇,见他眉间闪过一丝迟疑,便知他还饿着肚子,当即看向韦荣道,“麻烦韦大哥带牛叔去用饭,我需要准备一下,大概一个时辰后出发重生为山最新章节。可好?”最末一句却是问牛勇,后者忙点头:“小半个时辰尽够了,小人随便填点肚子,再喂喂马,不用歇了。”
韦荣带着牛勇走了。
柴神医也走了,丢下一句:“我也回去收拾收拾。”
“小玄。”兰兮看过来,小玄横眉立目,咬牙道:“姐姐不用说了,姐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小玄!”
小玄扭头不语。
“我们要骑马,行程也赶,你跟着就是遭罪,听话,别让姐姐担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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