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靠背上。
马车缓缓停下来,不再走了。
端云心中顿时闷闷地,“你真的要回去么?”
“嗯。”
“那你,答应我,永远不会再悄悄走掉。”
端云原本清朗的声音中,不仅掺了丝涩然的暗哑,还带了些隐然的痛意。
兰兮听得一呆,“端云?”
“你答应我禁脔!”
“好。”兰兮回眸看他,认真地道,“若我要走,一定同你说。”
端云眼神黯了黯,不过,随即又亮起来,即便她说要走,也得他同意才行。
既是她要做的事,他随她便是,反正有他在一边盯着,她的人无事便好。
端云心中定下来,便牵起她的手。
兰兮正要随之起身,却见端云的手像被刺到了一般,猛地从她的掌心滑开,随即用力拉起她的手往上一翻,她的掌心便被打开呈现在眼前,他只扫了一眼,即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待兰兮出声,端云又拉起另一只手,血泡略少了些,却又是划痕又是口子,只看得他痛极火起,偏那人自己还不觉得,只淡淡地扫了自个儿手掌一眼,不以为意地道:“劈柴禾弄的,我不太会用斧子。”在赤峰时,她虽成天在药田里摸爬,实际上,那些粗重活自有药仆去干,她倒真没试过整日挥斧劈柴这样的体力活,这样的强度也不曾试过。习惯了便好。端云原本是三分恼七分心痛,这下倒变成七分恼了,“谁让你这么不顾惜自己的?哼,还给你回去做丫鬟?休想!”
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
兰兮苦恼得想撞墙。
“别动!”端云恼归恼,也没耽误时间,即刻取了药出来,一点点涂在伤处,遇上血泡,便皱着眉苦大仇深地将之挑破,拿细软的白绢擦拭干净,再上药。
兰兮一闻到那个药味,便想缩回手,却被端云给狠狠地瞪住了,也只得由着他暴殄天物,末了还是没忍住,有些讪讪地道:“一点小伤,用这样好的药也太浪费了……”
“你还敢说!”端云手上猛地一顿,疼得兰兮一哆嗦,他也抖着手指指着她,“我还没说你呢,你手上现成的好药,都没啥得用是吧?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伤自个儿慢慢熬去,敢情这手不是你自己的?你也狠得下这个心!一点子破烂药,宁可活受罪也要死捂着,你是没脑子还是没心肝哪?”
这可说到原则问题上了,兰兮自然不能不回嘴,“没必要嘛,不是还有句俗话,杀鸡焉用牛刀。上好的药制起来不易。本该用在当用处,不然不值了,对不住那药,也对不住制药的人。你又没制过药,这些说了你也不懂……”
端云青筋直跳,“我就不懂!我要懂了作甚么?有伤不治,有药不用,你还有理了?
“也没有不治,用过药了。”
“那怎么还是这副德性?嗯?”
“普通的药膏,药效哪有这么快。再说了,又没时间给它养伤,自然慢一些。”
端云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别过头去。
再分说下去,他会被这丫头给气死也说不定。
真没见过比她更吝啬的人!老头子虽然嗜药如命,可他那股子稀罕劲是对别人,对自个儿他可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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