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过来似的,现在,你看它多乖,只要人不去冒犯它,它便不会来害人。”
状似跑题的一番话,让气氛越发添了几分沉重的怪异。
秋老夫人话锋一转,好似叙起家常来,“秋水庄名下有那么多庄子田产,每年所出的粮食瓜果菜蔬不计其数,最好的都会送到秋水庄来,可我们哪里吃得了那么多,每样不过略尝一尝而已,剩下的便都进了地窖,也因此庄上才有那些反季节的果蔬可吃。秋水庄的地窖,远的不敢说,在这梧州的地头上可是头一份。这下面,也有一个地窖,那里的东西够三四口人吃上一年半载的,所以呀,你们且放宽心,饿不着大的,也饿不着小的。当年兰兰在此产下你爹,后来你娘在此产下你,不久后她会在此产下你儿子,嗯,也算是圆满了。”
“秋家男子代代都是情种,当年那样的环境,你爹娘倒是恩爱得很,也不同我吵闹,像是对他们而言,这样囚居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似的。你爹为你娘写诗作画,还给她种了一盆幽兰,你娘呢,就为你爹磨墨添香,裁衣缝衫,偶尔也做点绣活,我自是乐见其成,他们所需的那些笔墨纸砚针头线脑什么的,我不拖不欠都给弄进来。不先享享极致的幸福,如何能体会极致的痛苦。从九天之上跌进十八层地狱,才更知地狱之苦,也更知天上之美,那时,就日日在地狱里想着念着从前的美好罢!我不也是这样过来的么,让你们尝尝又怎么了?”
鲜红的血从秋夜紧握成拳的左手滴落下来,落到脚下褐色的石面上,如花一般绽开。他的右手仍与兰兮相握,痉挛般地紧紧相握着雷武裂天。
秋老夫人轻轻地笑了,声音却如低泣一般,不见快意,只有悲哀。
“你一出生便被我抱走了,你娘那样子,大约与肝肠寸断看着相去不远,不过她一滴眼泪也没流,更不要说哀求我了,很有骨气是不是?可惜还没完呢,准确地说,这只是开始,好戏在后头呢,总有一日他们得熬不住了来苦苦地求我。”
“我对你爹娘说,没我的允许他们若敢自残自伤自寻短见,那么十倍之伤残必加诸在你身上,而且,我还会好汤好水好医好药地侍候着,绝不让你死了。说完这话,我才第一次隐约在你双亲眼中看到了一丝灰败,这也算是一个好开始。”
大概是累了,或是有意要放缓叙述的节奏,说到后面,秋老夫人都是一小段一小段地停顿。
“我把他们领到这里,那时小花蟒才来不过月余,还野性难驯呢,而且也已饿了好几天了,我哪里耐烦天天给它喂食呢,不过是间或地丢一堆下去,由着它自己安排罢了。它一见到你娘,眼冒绿光地就窜了过来,我怕你娘给它这么卷下去磕着碰着,就帮了她一把,起掌稳稳地将她送了下去。”
“你爹一见,顿时目眦欲裂,可他还没动呢,便被我制住了。我幼时便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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