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兮自己也未曾察觉,她的神情、语气以及这句话,透出一种别样的亲近感,那意思是她同端云是自家人,而秋夜是外人,眼下他们先一致对外,回头关上门再说自家话。
端云却是这么感觉的,心里便一点点舒坦了,却又一声不吭,只死盯着秋夜握在兰兮皓腕上的那只手,直到那只手松开,退回了它原本的位置,这才缓缓松开了自己捉在兰兮腕处的手,傲然地点一点头:“行。”又道,“我随你们一同去,回来的路上,你便可以同我解释了。”
“你也去?不合适吧?”秋夜直视端云,“我们进去谈谈?”
“不必!我怎么不合适了,她去得,我为何去不得?”端云道。
秋夜定定看了端云好一会儿,知他是打定主意了,便不再多言。
行了不多远,秋夜忽然笑道:“端云这一去,或者正好也说不定。”
这话明显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呢?”端云冷眼丢过去。
“宛儿表妹也在呢,你细想去。”秋夜便道。
秋老夫人唤孙辈承欢膝下。
秋夜与兰兮,苍宛儿与……端云。
端云平生最恨人将他跟谁谁送作一堆了!
何况,这次还不止送了他!
“秋、千、寻!”端云刷一下拔出了青石腰间的短刀,指着秋夜的背影,“什么时候,你说?”一张俊脸几乎可以呵气成冰了,旁边的青石本想夺回自己的兵器劝和劝和,一见这架势,忠字还未来得及上脑双腿已自主地弹跳到丈许之外。
秋夜脚步未停,“宛儿有什么不好?出身名门,兰心蕙质,姿容秀雅,哪处配你不上?”
“有这么好,你何不自己娶了来?!”端云出声讥道,那股子想要咆哮的气焰弱下去不少,心里更觉憋闷,秋千寻这个人,总让人吵嚷不起来。
“你觉得,若是可以,我还会是如今这般形容么?”秋夜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缕缕的孤寂与黯然。
苍宛儿的母亲未嫁之前,被秋老夫人捧在手心真珠般呵养着,她远嫁云城之后,母女难得一聚,秋老夫人便将一腔爱女之心悉数转到外孙女身上,苍宛儿十岁之前,倒有一半的时间是在秋水庄过的,十岁以后才慢慢长住将军府,但每年仍会回梧州小住一阵。因为多年相伴,苍宛儿可以说是取代其母,成了秋老夫人心尖上的人。试问,以秋老夫人对秋夜那种令人费解的祖孙之情,怎么可能会给他自己的心肝宝贝?
说到秋老夫人爱女之深,端云还知道更震憾的内幕。十多年前,秋老夫人暗中以六成银矿股份,与当今圣上换一纸赐婚,让女儿成了镇北将军夫人。当时,苍将军元配夫人新逝,尸骨未寒。再说这银矿,本是先帝秘密御赐给秋家,并附有恩旨,除非秋家自愿,便是皇家亦不可有一丝一毫染指。当时圣上还只是皇子,六成银矿的收益如赠他一翼,岂有不允之理,因此设法从先帝那里求到了赐婚圣旨坑爹的一妻多夫。至于先帝,是否知道他御赐给秋家的银矿已大半流回自家皇儿手中,并助其问鼎了帝位,便不得而知了。
思及此,端云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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