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说得真好,‘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们争了一争,便挣出了那个牢笼,若总是清静无为,那么这时候,姐姐还在药坞惦着小玄,小玄就在月窟念着姐姐,哪能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地在一起。”
若是没有争一争。
她不敢想,时至今日,在赤峰之上会是何等的煎熬。
她至今仍记得,当宫主看到小玄母子痉挛倒地口吐黑血危在旦夕之时,简直恨怒滔天,却也只来得及护住小玄心脉,并对他的亲娘说出一句让她死不瞑目的话:“他死不了,暂时。”
然后,那个青莲般的女子的最后一眼,盛着深深的眷恋、不舍,还有刻骨的绝望,静静地落在已经失去意识的小玄苍白的脸上。
她,死不瞑目,至少宫主这么认为。
宫主留着小玄的命,要看他生不如死,要他娘在九泉之下揪心断肠,她更要帮他解了毒,再亲手送他去黄泉,告诉那下毒之人,她赢了,彻彻底底地赢了。
毒之一道,在焰宫可谓高手如云,高手都爱挑战个世人所不能,可这五年来,却无一人将手伸到月窟这里。小玄的毒,那是宫主专属的,谁敢“染指”?
在小玄毒发,宫主却不作为的日日夜夜,兰兮什么也不能做,明明可以帮他暂缓毒性,明明可以帮他减些痛苦,可一次又一次,她最终什么也没有做过。
甚至,当宫主行之有效,解毒有望之时,她得暗下阴手,将那毒再往旁处引上一引,这个毒瘤,是小玄的痛,却也是他的生命线。
这一次宫主突然闭关,小玄毒发之期却至,要不是打算好了,她怎敢出手替小玄驱毒?结果,宫主迟了二十天仍未出关,如若不然,即便她不会真的任小玄毒发身亡,但毒发的那锥心刺骨之痛,小玄不知要忍受多久,方能等到她的忍无可忍而后出手,而出手之后,还有路可走么?
下决心离开,应该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吧。
“姐姐做的每件事都是对的,真的!姐姐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
小玄的声音响起,她竟将心中所思说出来了么。
眼中小玄的脸,出现在蓝天之下,还是第一次,那带笑的眉眼,透着莫名的光华,竟比九天之上的曜日还要耀眼,还要暖人。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
来日可待。
忽然,兰兮心怀就那么一松。
一股子的暖暖的况味充盈在四肢百骸。
木筏恍似都快了几分,有种要飞的感觉。
“小玄,你想不想喝歌?你唱个歌儿吧,小玄!”兰兮兴致极好地道。
小玄难得地有些扭捏,抿了嘴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却被突兀而来的一道声音截住。
“小心!坐好!”
话音方落,木筏左角已嘭地撞到前方的大石上,随即嗖地一下弹开,被水流扯着向右打了个旋,就这么一撞一扭的,巨大的冲力几乎没将小玄甩出去,亏得有了焕卿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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